顾西洲刚要站起来，就被程磊摁下去：“顾总，我现在只是您的助理。”

谢瑾推开办公室的门，大冷的冬天，额头上竟然还有没有歇下的汗珠：“顾总，抱歉，刚把然然送去参加期末考试，路上有点堵。”

“谢总竟然把弟弟带回来了？”顾西洲自问自答：“这可真是一件好事，今晚要不喝几杯庆祝一下？”

顾西洲这话一落下，下意识瞥向程磊，果不其然，程磊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警告：“顾总，您酒量不好，要少喝酒。”

每次稍微喝几口就醉了，醉了还得程磊扛着回去，到了家里还要耍酒疯。

谢瑾直接被这说法惊到，打量的目光落在程磊身上，谢瑾友善地笑了笑：“不了，我家那小祖宗也不让我喝酒。”

程磊也笑着谢瑾笑了笑，心里却有点毛毛的。

他才不想当顾西洲的小祖宗呢，何况他一点都不小。

“谢总，许元守把Amber给弄回国了。”

两人不是第一次谈元气集团的事情，甚至于两人手上都持有了不少元气集团的股份，都是在低位时分批买进的。

“戴氏财阀卷进来？”谢瑾心头微微触动，能让戴氏财阀不远万里来国内的，只能是现在还不知在哪里的许砚。

程磊听着他们半遮半掩的对话，有点无聊，扣了会手指又慢慢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说实话，一直笔挺地站着，的确很累。

“Amber追了我大老板许久，从小到大一路顺遂，遇到我老板这么个铁板，心中自然不甘。”

顾西洲刻意扯着陈年旧事说，就是怕程磊觉得无聊，给他找点乐子。自然程磊也知道，这些话最后都会传到言青玉耳中，给言青玉和许砚平静地感情，再添上点柴火。

果不其然，顾西洲这话说话，程磊眼睛亮了一下。

“这次回来，没有这么简单吧。”在商言商，戴温文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动作太大，他们准备先礼后兵？”

“估摸着是这样。”两人一相对视，就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你大老板怎么说？”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大老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大老板。”

.

学校放了寒假，言青玉闲了下来，每日都在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废物。

要不就跟许砚两人窝在床上发呆，要不就在台阶上一边烧火取暖，一边发呆。

“言老师，我家冰糖橙下树了，给您送一袋子过来。”

虎妞人虽然不高，年纪也不大，但干惯农活的小孩力气大，一个人拉着蛇皮袋也没有显得很吃力。

许砚见到虎妞拖着蛇皮袋，连忙起身接过虎妞手里的重物提到火炉面前，顺手拿出一个剥皮，安静地听着言青玉和虎妞唠嗑。

“虎妞，你怎么送这么多过来，不是要卖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