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相东与刘惊梦都不是蠢人,他们的儿子一次性与他们断联大半年,所有报平安的消息都是通过许砚发的。
再次回来似乎和以前一样,但某些痕迹,无从抵挡。
风暴非因许砚而起,却因许砚而止,陪着言青玉走过风暴的也是许砚,夫妻俩其实没有立场怪许砚。
但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孩子总有私心,刘惊梦觉得如果许砚愿意,是能够让言青玉不受一点波澜的。
可许砚还是选择了见效最快,也最冒险的方式。
言相东和刘惊梦,是不放心的。
“阿砚,你怎么考虑的?”
许砚怎么考虑的?
许砚就连做梦都想为他们的感情再加上一道枷锁,可如今这道枷锁是言青玉亲自加在自己身上时,许砚觉得自己,好卑鄙。
“伯父,伯母。”双膝跪在青砖之上:“希望你们能把言言嫁给我,我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我这个人,这颗心,这辈子都只会为他而跳动。”
“若有一天他累了,他不爱了,我愿意…试着放手。”
这话说的艰难,但许砚说出来,当着言青玉的父母说出来,已经算是改变。
现在的许砚做不到放手,以后的许砚也不见得做得到。
但许砚想爱言青玉爱得坦荡一些,他想配得上言青玉对他不留底线的爱。
言青玉微微抬头,用手遮住眼帘,眼泪还是从眼角蹿出:“傻不傻。”
他们没有人预料到许砚这一跪。
但他们更没有预料到的是,许砚放手的尝试。
许砚,那不死不休的人,竟然会愿意说放手?
“快起来。”言相东率先反应过来,走上前亲手将许砚扶起,又拍了拍许砚的肩膀,将两人的手握在了一处:“伯父相信你会照顾好阿玉,伯父和伯母也愿意将阿玉交到你的手上。”
从花园回到屋内,一家人的眼眶都红彤彤的,言青玉内心还是觉得有点遗憾:“老言,你怎么没给我录视频?”
不等言相东回应, 依偎在许砚怀里的言青玉拳头招呼在了许砚胸膛,言青玉永远懂许砚的彷徨。
“说了有钱就一直养你,不会离开你。”
“嗯。”许砚静了静,又强调了一句:“说话要算话。”
既然聊起了结婚,婚礼自然也要提上日程:“阿砚,阿玉,婚礼你们想怎么安排?”
“妈咪,老言,我和许砚正月初八先去领证。”言青玉用许砚的手背擦着自己的眼泪,嗓音带着明显的鼻音。
扯证这个事情,言青玉从确认自己爱许砚的那一刻,便有了打算。
在爱许砚这个事情上,言青玉从来都不会一时兴起。
“等我自己挣到可以娶许砚的钱之后,我们就办婚礼。”
“婚礼策划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操心,我这辈子就结一次婚,我和许砚会亲自操刀。”
抬头又挠了挠,他的金丝雀啊,眼眶依然红彤彤的,看着很显幼态。
但他似乎哭的更惨一点,可能还有点丑。
“嗯,都听言言的,以后我所有事情都听言言的。”
许砚没有任何意见,结婚这个事情,许砚只在乎三个人:言青玉,刘惊梦,言相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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