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试试。”
苏唯玉的手慢慢伸过去,青年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着,下意识地搂紧了怀里的人。
很快,耳朵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直达头皮,又向下深入脊椎,迅速蔓延到四肢,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
白清弦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又因为那个人是苏唯玉而欣喜不已,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连灵魂都丢盔弃甲,战栗着失去了自我。
肉体上的舒爽和灵魂上的满足,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哼出来,又顾忌着什么死死咽了下去,只能更紧地抱着怀中人,偶尔发出几声弱不可闻的呜咽。
苏唯玉整个人都懵了。
她知道白清弦心眼子多,今天哭成这样,伤心必定是有的,但演戏的成分绝对不缺!
还以为这个劳什子闺房之乐是骗她的,看样子不像是假的呀!
这.....这不会要让她负责吧?
“你还好吧?”
白清弦四肢无力地靠在她怀里,脸和脖子通红一片,发丝沾染了薄汗,凌乱地黏在他的额头和下巴处,竟然多了两分妖娆之感。
“你现在信了吗?”
泛红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情意,迷离而忧伤,安静地等待着苏唯玉的宣判。
苏唯玉陷入沉默。
她不讨厌白清弦,甚至隐隐约约带着些不同于他人的欢喜。
但她献祭之期将至,又何必再招惹一个人,凭白惹人家伤心。
“清弦,我......”
怀中的青年突然抬头在她下巴轻轻一吻,恍如蜻蜓点水一般,淡的几乎没有留下痕迹。
如果不是白清弦脸上又泛起薄红,她甚至都会怀疑是错觉。
“你如果是担心我们时间不多,那没有关系。”
“白虎族人对另一半慎之又慎,有不少族人一直都没有找到伴侣,宁缺毋滥,最后孤独一生。”
“我已经认定你,非你不可了。”
他坐了起来,把下巴放在苏唯玉的肩膀上,面对面地伸出双臂轻轻地环抱着她。
“现在你答应我,或者不答应我,都没有关系。”
“你摸了我的人形兽耳,这是只有伴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我心满意足了。”
“在我心里,你现在就是我唯一的伴侣,将来也是,不管是你死......”
白清弦一想到苏唯玉会死,心中悲痛万分,却仍旧极力稳住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还是我死,不管我们在不在一起,在一起多久,你永远都是。”
“你若死了......我绝不会自做主张随你而去,我会活得好好的,连带着你的那份一起,等我老掉牙了,再去找你。”
“不过,”他仰起头,看着被茂密枝叶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阳光的天空,又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些。
“你要是愿意带我走,那就更好了,当寡夫在白虎族可是要被欺负的。”
苏唯玉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觉到搂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肩膀上的衣服明明没有湿,可她似乎听到有水珠一滴滴坠落在地,碎成一朵朵无言的花,瞬间被泥土吞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清弦,我答应你,也不让你当寡夫。”
白清弦马上松开胳膊,大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动地问道:
“我没有听错吧?你答应我了???”
“你没有听错,我死了也要带上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