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这思考事情的转弯程度,我真是望尘莫及!”
被她整无奈了。
澄一叹了一口气,多少有些羡慕她。
神经大条,脑子里除了抓鬼,什么都装不下。
“那现在,你要怎么跟肖队交代这个事情?”
“还能怎么交代,当然是先给他做做心理建设。等心里建设完成以后,再让他慢慢接受这个事情吧。
“换做我是肖队,实话说很难接受。害死妹妹的凶手反向得到了警局的庇护,作为哥哥,亲眼见证了妹妹死亡的,无论从心里还是其他,都无法做到真正的释怀。”
将自己扔到了沙发里,澄一摸着脑阔,头疼无比:“我就是因为想到这个,才会心里不舒服。玉玉虽然不是我的妹妹,但我和肖队从警校到现在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他妹妹就是我的妹妹,看他心里不舒服,我也感同身受。所以,这件事情,我到底该怎么向他开口呢。”
柏戈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过这种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
弓着脖子,倒头看她,澄一忽然很好奇柏戈在胡图山上是怎么过的。
“大师,我真好奇,你在胡图山上是怎么过来的?我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不懂。”
“谁说的?我懂的可多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拉倒吧,你要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么不知道一直跟咱们作对的黑衣人是谁呢?”
一句话哽住了柏戈。
她还真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憋了半天,她才悻悻道:“窥天本就已经是逆道而行,更别说我们这些道士。我们是能测运测命,可运有千百种,命有千万种乃至千亿种,怎么去挨个测算?所谓渡人不能渡己,即便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也有不可逆转的局面。你说我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可我知道他从地府来,但我同样不知道他在地府里扮演什么角色。”
澄一望着天花板,听着柏戈说的话,忽然觉得很高深。
叹了一口气,抓过一边的抱枕,他声音小了小:“这个世界真奇妙,超出认知的东西真多。”
“本来就是,普通人的双眼只有一层,脑力开发也只有那么百分之几,想什么都窥探,什么都想明白,怎么可能。”
气氛开始寂静下来,老王收拾着厨房,没听到两人再说话,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这才发现,他俩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睡着了。
“睡一天了还这么困。”
拍着双手往后一背,老王转身也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柏戈还没醒,就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在朝着自己吹气。
不舒服的上手挠了挠,吹气的感觉消失了几秒后再次传来。
眉头微皱,她翻了一下身子,晃荡一声直接从沙发上跌下来了。
“哼哼。”
熟悉的嘲笑声在头顶响起。
她吃痛的揉着腰,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白邑那张放大的脸瞬间贴近了她的眼前。
眉心一凝,她上半身往后一缩,抬手就给了白邑一个大嘴巴子。
白邑得意的笑容也只在脸上挂了几秒便拉下来了。
脸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手往前一捞,拎着柏戈的后脖颈直接将人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