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白天,太阳咋啦啦的直射。
“哎呀,这个铁皮子里真是热啊,怎么吃得消。”朱裟感叹道。
推门进去,温度更高,里面也没装空调,难很想象怎么在这边生活。
没错,朱裟正趁着赵长兴出门工作,偷溜到了他那堆场中的集装箱里去了。
关于这事严队长应该也知道,但他可不会承认。
朱裟四周扫视了一遍这个空间。
集装箱的内部的空间显得相对狭小,整个空间很局促,墙壁上贴着一些报纸和海报,从光亮来看,好像是用于遮住集装箱曾经破损后的小洞,这已经算是这个“家”仅有的装饰了。
在右边的角落里,一个简陋的厨房区域露出轮廓。破旧的橱柜提供了有限的储物空间,一个简易的煤炉和小型冰箱是赵长兴准备简单餐食的必需品,冰箱旁边放着几个陶罐,朱裟也曾在之前赵长兴租住的地方见过他们。
简单的水槽和自来水龙头提供了基本的清洁和洗涤设施。但整个集装箱里面并没洗浴装置,狭小的空间也可能确实容不下。一个小型洗脸盆就扔在水槽里,上方用绳子做了根梁,悬挂着几条破毛巾。
沿着铁皮壁的一侧是一个简单而朴素的起居区。一张老旧的沙发和一张破旧的茶几形成一个简陋的休息角落。
赵长兴的床铺位于另一侧,床相对看上去是家里质量最好的东西了,毕竟还是个高铺。破旧的床垫和简单的床单勉强提供了他需要的休息场所,床铺的对面有一个简陋的桌子和一个摇摇晃晃的椅子。
“哎”朱裟又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你做的么?老赵啊。”
原来当时给张培良听的三段录音,张培良所指的声音就是赵长兴的音色,对于调查和陈凡之于过去的陈述看来,这个赵长兴的嫌疑确实可以说很大了,但却没有丝毫直接证据指向他。直到朱裟想到通过听过嫌犯声音的张培良的指认,才决定要来这里真正的查寻一番。
毕竟赵长兴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一个老老实实的苦命人,谁也想不到当年他到李娟她们的饭店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朱裟在仅存的几个小柜子的角落里四处翻找着,并无所获。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赵长兴的床铺,翻开被子和床单,朱裟摇了摇头,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难道说,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是这么多年张培良其实也记不住了,只是音色有些相像?还是其实赵长兴出于某种目的确实去过饭店,只是和其他案件并无关联?”朱裟想着,但很快又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子里,“从赵小龙灵魂的失踪来看,这个赵长兴也至少是个有关者,至少也是个受害人,那么为什么?可能能找到什么线索。”
朱裟继续翻看这个狭小的空间,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跑到那几个瓦罐边上,推了推其中一个,是空的。便拿掉盖子往里面看去,空空如也,与之前看的那个被留在上一个租房处打碎的罐子如出一辙,虽然没什么东西,但是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