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拿全新的送他们,先不说他们收不收,手表哪来的就说不清,总不能说自己拿钱和手表票特意给他买的吧。
专门买块手表送他们,那比一次性给他们两百斤苞米茬子还说不过去。
干脆明天去供销社买一瓶酒,老爷子和姑父都能喝,小表弟好说,买的点心,哦,还有松子,她可是准备了二十斤松子给他们,小表弟只要有吃的他就开心。
二表哥不善言辞,她也不想他心里有落差,仔细在空间里翻找,实在没找到什么合适送他的东西。
他现在在家具厂做临时工,也就是你学徒工,也不知道谈对象了没有。
算了,以后又不是真的就不回来了,还有机会的,就算暂时不能回来,自己要是寻摸到好东西了也可以给他寄过来。
实在是她也没法面面俱到。
就这样,左想想,右翻翻,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半夜十一点五十五分。
方岚还是和当时住进来一样,拎着装了两件衣服和吃食的行李,身上挂着个水壶,再看一眼房间,没落下什么东西,拿着钥匙就下楼去了。
前台工作人员支了个小床在里面,此时正蒙头大睡。
方岚轻轻的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又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从招待所出去这条路,这几天她已经走了好几遍,到达火车站的时候才过去十二分钟。
火车站不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是大片人,有的一直张望,不停四处查看,生怕错过上车,有的没椅子坐下,就直接靠在墙角搂着行李睡觉,还有的贼眉鼠眼,再人群中游走,寻找着目标下手,不少人都看见了,但大家要不就是警惕的防着,要不就是事不关己漠视着。
方岚再次带上口罩,静静的站在一会要上车的进站口等待。
“呜~~~”火车驶入车站的声音响起,方岚拿好自己的火车票,排起了队。
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想浑水摸鱼,故意推挤跟着上了车,检票人员就一个,很容易就被他们得手。
她奋力在人群中挤着,终于上到了车厢,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她的位置是五车厢78座,她仔细核对了一番,发现她的这个位置是靠窗的。
但座位上现在坐了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三人座的座位,从窗户往外,分别是中年男人,梳着一个长辫子的女同志,正皱着眉,身体时不时扭动,靠近过道的也是个男同志,此时正靠在背椅上大张着嘴睡觉。
方岚敢打赌吗,她站在这查看了半天座位排布,那男人也绝对看见了,他也知道自己坐了别人的座位,但他依然无动于衷。
座位车厢里每组的座位是相对排布的,也就是一组6个座位,以走道分开,一边3个人。
靠近窗户还有个小小的桌子,现在那男人就是一手撑在桌子上,而且他的坐姿很奇怪。
身体往女同志这边拱起来,侧面朝车窗,在自己和车厢壁中间形成一个空间。
要说他不是故意挤这位女同志的打死她都不信。
她大声说道“这位同志,你坐了我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