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余烬挑了挑眉。
“看样子,我是接触到了这条世界最大的鱼了?”
“不,又或者说,是这个‘鱼缸’里最大的鱼?”
听着余烬似有所指的话,系统开口道:“既然你猜到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不试试去按照我们设好的题目,按部就班地去解题呢?”
“题目?”余烬歪了歪头,“你知道小时候,面对着那些摆明了只有一个解题思路的题,我是怎么做的吗?”
“怎么做的?”系统人性化地开口问道,虽然声音还是平淡的机械音,但是余烬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好奇。
“废话,老子根本没上过学,我怎么做,”余烬撇了撇嘴,“就连卷子这词我都是后来听别人说的,你说呢?”
系统沉默了。
它突然就不太想搭理余烬了。
但是它又不得不说话,因为余烬开始伸手去拽自己的裤腰带了。
“你。。”系统刚开了个口,就被余烬打断了。
“这是我家地下室,我一个城主,总能立规矩吧?”
想了想自己刚给余烬的身份,系统只能无奈开口道:“是。”
“那这没有写不让随地大小便吧?”余烬挑了挑眉问道。
“那……倒是没有,但你也不能……”
“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上厕所?”余烬理直气壮地将手再度垂了下去,嘴里还叨咕着,“我管你这的那的……”
“等会,你总不能当着一个女士……女系统的面上厕所吧?”系统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一句。
“呦,你一个系统还能有性别呢?”余烬顿时愣了一下。
“你怎么敢假定我的性别?”
得,这话余烬还真没法反驳。
余烬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唉,我刚才上一句说的什么来着?”
“那你为什么不能在这上厕所?”系统语气平淡地复述道。
“再上一句,”
“那这没有写不让随地大小便吧?”
“再上一句,”
“这是我家地下室,我一个城主,总能立规矩吧?”系统开口道。
余烬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了,现在多了一条规矩,女系统不准入内。”
系统被噎得愣住了两三秒,而后突然胸有成竹地开口道:“不对。”
“怎么?”
“下一次轮回的时候,如果你不撤销这条规定。我就进不来这里,而没有我的帮助,你是进不来这里的。”
“下一个轮回?”余烬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下一个轮回我就不是城主了,这条规定就不作效了啊,你就可以进来了。”
“……”?
“说正经的,”系统不想再跟余烬扯下去了,“你应该已经猜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吧?”
“早就猜到了啊,”余烬无所谓地耸耸肩。
“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套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皮,用着一些半真半假的人物,还原着一些如真似幻的事,却表达着一些千真万确的想法。”
“问题是,你们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你不过就是想让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七百天中最后三天的历史,然后去见证相同的终焉结局,就像是经历了六百九十七米的锦绣之后,去捧着最后三米被点燃了的末端绸缎,然后指望我去把最末端的那一点残灰重新恢复正常。”
系统没有否认余烬的想法,开口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绸缎的末端必然是走向焚尽的结局,如果现在你在末端已经被烧毁的残骸之中,看到了一条仍然存活的丝缕,你会不会想去抓住这条丝缕,甚至是抽出这条丝缕,让它去重新组成新的布匹?
“就算新缝出来的部分可能和原来的触动不同,但它起码保留下来了,不是吗?”
“保留。”余烬嗤之以鼻,“你真的意识到了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当然。”系统漠然地开口说道,“我让一棵被劈成焦炭的树木再度发出了新芽。”
“新芽?”余烬指了指这地面下方充沛的‘丰饶’能量,“我只看到了一个血肉怪物正在从一堆朽木中爬起。”
“那你有什么办法呢?”系统反问道,”所有人都死,和一部分人有代价的活,你选哪个?”
“我选所有人都活。”余烬低头看了看地面,轻声道,“最多搭上我一个人的死。”
“呵,”系统人性化的笑了一声,却没有开口嘲讽,而是换了个话题,“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背景故事吗?”
“你是不是傻,”余烬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刚跟你说过我没读过书吗?”
“……”系统终于还是决定不搭理他,继续开口道:
“这个世界,是从一个真实的星球历史中的一部分复制而来的。”
“哦,真的吗?”余烬饶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系统肯定地回答道,“这个世界被制作的时候,可是尽可能地仿照真实历史而模拟成的。”
“你看到的一切,基本都是史书里的事件,只不过有一些地方为了让你更方便地意识到这个世界和贝洛伯格的相似之处,我们稍稍做了一些事件或者物品的替换。
“这个‘雅’城是真实存在在历史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