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变婆想: “天要下雨了,已经打起雨点。”
老变婆忽然抬头看了看天,看见了梨树上的大妹。像饿虎扑羊,老变婆向大妹跳去,离大妹仅一尺之隔。连跳了几次,老变婆都抓不住大妹。老变婆不会爬树,她望着大妹干瞪眼。
为了自己的安全,大妹对老变婆说:“婆婆,你去拿几个鸡蛋抹在树上就能爬上来了。”老变婆去拿几个鸡蛋抹在树上,却越爬越滑。老变婆再也爬不上树了。
夏晚祺拍了拍沈泽的背,缓缓道:“睡觉吧!”
沈泽被拍背猛的抖了一下,总感觉自己周围都是鬼了,主要是夏晚祺时不时弄出来的声音太过吓人了。
“姐姐,然后呢?”
夏晚祺挑了挑眉看着沈泽:“还要听?”
沈泽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微红:“不听完我睡不着。”
夏晚祺:.................
夏晚祺喝了点水继续道:大妹在梨树上安全了,哭了三天三夜,老变婆围着梨树又跳又爬了三天三夜。
大妹声音干哑的开口:“婆婆,你饿了,你回去用火把梭镖烧红,我烙梨子给你吃。”
老变婆就去烧梭镖。梭镖没烧热,她就拿着梭镖走出屋。她怕大妹从梨树上下来逃了。
“婆婆,你多烧一会,烧不红,烙不了梨子。”
梭镖烧通红后,老变婆将长长的梭镖递给了大妹。
“婆婆,你张大嘴巴,闭着眼睛,怕灰尘落进你的眼睛,我络梨子给你吃。”
老变婆站在梨树脚,张着嘴,闭着眼。
大妹攒足力气,比准方向,将千仇万恨,拼命向老变婆的嘴里捅去。通红的梭镖,从老变婆的嘴里一直穿过肠肠肚肚,最后从屁股里穿出来,插进了井边的泥土里。
后来,老变婆先是变成一阵浓烟,笼罩着梨树,再后来,就长成了一大蓬赖红麻,把梨子树包围着,大妹也下不来了。
大妹下不了树,在梨子树上又哭了几天几夜。天下起了鹅毛大雪,那雪下在地上,足足有三尺多深。洁白的雪,却一片也不飞落在赖红麻上。
某一天,终于有一个卖席子的大哥,从柿子树下走过。大妹在树上发出微弱的声音:“卖席子的大哥!卖席子的大哥!能不能拿你席子,垫我下来,我给你做一家人。”卖席子大哥不理不睬,走了。
过一会儿,又有一个卖木板的大哥,从梨子树下走过。大妹再次呼救“卖木板的大哥!卖木板的大哥!能不能拿你的木板,垫我下来,我给你做一家人。”卖木板大哥不理不睬,走了。
最后,又有一个卖麻团的大哥,从梨子树下走过。
大妹恳求道:“卖麻团的大哥!卖麻团的大哥!能不能拿你麻团,垫我下来,我给你做一家人。”卖麻团的大哥,就乐意地把麻团铺在赖红麻上,把大妹从梨子树上接了下来。
卖麻团的大哥说:“我有妻有儿。我不要你给我做一家人。我给你一个麻团,你将麻团边滚边喊:麻团麻团,滚坡滚坡,我爹我妈一窝窝。你就可以找到你爹你妈你哥你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