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收回利剑。
九幽昔歌见此,瞥了一眼立在台下的男子,冷冷道:“解药。”
那男子听九幽昔歌吩咐,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扔向沈宴禾。
宋青衣走上前,伸手从沈宴禾手中拿过来,打开瓶口,里面是大半瓶液体,她凑近瓶口闻了闻,有股子淡淡薄荷香。
她向台下苏酥随意招招手,浅笑道:“好苏酥。”
苏酥身子轻盈跃上擂台,走向宋青衣,接过手中的小药瓶,在瓶口看了看,嗅着类似薄荷香的气味,眉头微皱,“玄灵草,我曾记得爹爹在药谷培植过。”
“有无问题?”沈宴禾问道。
苏酥思绪飘向远方,忽听沈宴禾如此问,默默摇头,不言不语。
宋青衣见苏酥神色不对,自是以为她是因见到解药想到家人而伤情,走上前半搂着她的膀子,轻声安慰。
九幽昔歌见事情毫无转机,如今解药也已交出去,只得命令手下人收整回去,再待下去也占不了便宜。
临走前,阴戾的眼眸瞥了一眼宋青衣,嘴角现出丝丝阴笑,来日方长,且之后再徐徐图之。
就在九幽昔歌即将走下擂台时,突然响起苏酥疾言厉色的声音,“站住。”
众人见拿到解药,正兴奋之间,忽见又生变故,一时怔怔看着台上几人。
宋青衣见此,手伸向腰间玉扇,方才不舍得用自己三千银针,如今看来——
九幽昔歌转身看着横眉竖眼的女子,眼神阴晦,阴森调侃:“本教可不喜女子,不过教内兄弟众多,如你想随本教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刚落,一颗珍珠霎时直射到他面前,若不是他反应迅速,真会被击中。
宋青衣姿态散漫地拍了拍镶满珍珠的袖口,抬头瞥了一眼九幽昔歌,风轻云淡道:“还没有人敢在本公子面前,对我家苏酥出口狂言,你倒是第一个。”
九幽昔歌见是自己看上的宋青衣,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想到今日再纠缠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径直就要往台下走。
“咻”的一声,一颗极小的珍珠又击向九幽昔歌。
宋青衣眸色瞬间冷下来,厉声道:“让你走了吗?真是白白费我几颗珍珠。苏酥宝贝,想问什么只管问,今日本公子为你做主。”
沈宴禾见这丫头又在充着一副拿腔作势的姿态,心中不禁失笑,面对苏姑娘的事情,这丫头从来不含糊。
“三年多前,可是你们闯入药谷,杀害我爹娘师兄弟,把我苏家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苏酥空洞地睁着双眸,泪水不断涌出,划过了娇嫩的脸颊。
一直以来,这几年积攒的悲伤,终于在今日尽数爆发出来。
陆坤从未听苏酥说起过自己的身世,如今见她如此伤情,心中忧虑万分,忙上台把她轻轻揽在怀中。
九幽昔歌没想到当初药谷一事,今日竟在这儿被人揭开,面露狠色,有恼羞成怒之状,“解药到手,又翻起旧账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宋青衣见此时苏酥已是泣不成声,揪心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