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和苏景渊一同去虚灵门，苏景渊将他安置在渊阁，但他没有闲着，而是偷偷跟上了苏景渊，去了灵力峰，暗中隐藏起来了。

他虽一开始没发现容夙，但也没掉以轻心。他贸然出手，容夙就会发现他。

直到云卿佞下台后，他才看到容夙的身影，虽易了容，但他也能认出来。

他很庆幸。

当然，他也没错过云凤栖眼中的不甘心，想着或许她能为他所用，他便偷偷跟上了云凤栖。

“吾可是魔主，你产生心魔之时，吾要是有意，便能看到你在想些什么。”殷祭停下了回想，继续说着。

“不过，吾倒是没想到，你内心深处会这么讨厌云卿佞。”

殷祭这一句话，戳中云凤栖隐秘的心思，遭到她强烈反驳。

“你别污蔑我！我没有讨厌她！”

殷祭但笑不语。

“我没有，我才没有讨厌她...”云凤栖不断否认着。

殷祭听着很烦，他才不管云凤栖是不是讨厌云卿佞。

就在他要继续说话的时候，云凤栖声音突然拔高。

“是，我就是讨厌她。”云凤栖此刻说出她极力隐藏的心思。

如今她不再掩藏，忽觉得有几分畅快。

“和她那个婢女娘亲一样讨厌。”

她母亲和她说过，云卿佞的婢女娘爬上她父亲的床，真是不知羞耻。

现在也是将容夙从她这里抢走，更是讨厌，极其让人讨厌。

“容夙，他明明是喜欢我的。凭什么，她一出现，容夙就喜欢上了她。”

云凤栖面色忿恨，随后讥笑一声，“不过是凭着一张勾人面容。”

“迟早容夙看到我的好，会弃了云卿佞。”云凤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噗嗤。”

殷祭这一声笑让云凤栖一愣。

“你笑什么？”云凤栖面上有些臊意。

她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殷祭大笑了很久，整个殿中都回响着他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吾还从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笑的事。今日，吾不妨多说一些。”

殷祭笑声一下就停了，他道：“容夙他只会认云卿佞。不管是千年前，还是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云凤栖又是一愣，“什么？”

什么千年前？什么现在？

“容夙当年派人保护你，也只不过是因为预言罢了。现在他想明白了，也自然撤走了保护你的人。当年你受伤，也不过是你想多了而已。”

殷祭从心魔中看到云凤栖所想，也是看到她是如何对容夙动心的。

他也能想象到当时容夙是如何的一脸冷漠。

而给她疗伤的人也不会是容夙。

容夙那时还不知道自己是转世的，也会相信那所预言。

而他记忆一点点回来后，也肯定会想到这预言的不准确。

殷祭心中不由冷笑一声，他还真是了解容夙。

“只要云卿佞存在一天，容夙就永远不会喜欢上你。”殷祭再给云凤栖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