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男宠过来的人把绳子放到云卿佞左手上,“还有这绳子,是为了防止他逃跑,昨日他就差点逃了。绑着他,您可以...随意。”
那人说完,就跑了。
徒留脸色爆红不知所措心里怒喊堂主有病的云卿佞,独自面对面前之人泛着冷意的眼光。
她手里的绳子握也不是,扔也不是。
绳子的另一端,绑着这男宠的双手。
气氛沉默得太过诡异了。
两人站在殿门口,谁也没动。
想到外边还有几双眼睛盯着,云卿佞默默拉了拉绳子,把面前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男宠拉了进来。
随后,她完好的左手放开绳子,去关上殿门。
和昨晚一样,进来后,她就没再管过这男宠了,自顾自地去睡觉。
云卿佞今夜没有睡,她右手不便,左手却始终握着枕头下的匕首,没敢松开。
差点就逃了?
她思索着方才那个随从的话,又留着心眼防备着那个男宠,听着殿里的动静。
一夜没有事。
天亮时,那男宠仍旧是坐在地上,靠在殿门旁,闭目养神。
许多日过去,云卿佞发现这个男宠根本没有要刺杀她的迹象,而白日里还要被其他男宠合起来欺负。
难道她直觉错了?
就只是个男宠,不是来刺杀她的?
云卿佞一改往日,凌晨天还未亮时,她下了床榻,拿了盏油灯,跑到殿门旁,蹲在那男宠面前。
中途,她故意弄出的大动静,足以吵醒沉睡中的人。
云卿佞一瞬不眨地,干瞪着面前装睡的男宠。
她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强烈,不想搭理人的容夙终于装睡装不下去了。
轻微皱起眉,容夙抬起眼,“有事?”
这几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
云卿佞将油灯放在地上,去抓地上的绳子。
容夙的眼神立刻转冷。
“我给你解开?”
云卿佞微晃了下手里的绳子。
容夙愣住。
云卿佞见他没有拒绝,便站起身,走到他的另一侧,推了推他的肩膀。
容夙被绑在背后的双手露了出来。
云卿佞并没有看见,容夙袖口中,微微露出的银光,又被他收了回去。
绳子解开后,云卿佞发现,他两手手腕处有两道被绳子勒紧的红痕。
云卿佞二话不说,去拿了上次涂手的药膏过来,她重新蹲下身,也不管这男宠要不要,推到那男宠身旁。
容夙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也没有去拿那药膏,他揉了下自己的手腕。
一连多日,他晚上都被绑着。
“你叫什么名字?”
“...阿树。”
每个男宠都会被随意取个名字,他自然是不例外的。
“我叫云卿佞。”
“...嗯。”
“你想逃跑吗?”
容夙揉手腕的动作一顿,大概是没有预料到面前的人会这么直白。
他看着面前这双清澈的眸子,没有说话。
从被绑进魔教见到她,他就知道这所谓的魔教教主,有名无权,连留不留下男宠都决定不了。
一张魔教推出来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