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站长啊,你们之间的条件谈好了?”岳知音看着他问道。
“就是回来而已,有什么好谈的?我还做我行动科长,难不成还升任我做副站长吗?”王新成说。
岳知音一笑说:“要不是在门外前遇到余佩璇,你是不是暂时还不会回来呀?”
王新成看看她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回不回来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和她有没有关系,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岳知音盯着王新成笑呵呵地问道。
王新成走到她面前伸手摁在岳知音的肩头上:“你总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让我听不明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你不明白?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岳知音说着拉住王新成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一道小缝隙低声说:“自己看看吧?”
二人顺着门缝往外看着,正看到嘴上沾了胡须的陶妙然从谭功寿办公室走出来,岳知音低声道:“看到了吧?你那个小佣人丫头,现在已经是少尉军官了。”
王新成无奈的摇摇头道:“站长私下里养了多少这种人?”
岳知音笑了:“那你得去问他呀,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总之啊,现在每天都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看着我们呢,你、我、甚至还有别人可能都在人家那双我们看不到眼睛里盯着呢!这个妙儿你了解吗?”
王新成摇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看来你了解她?”
“你还记得上海站原来有个叫陶谦岭的人吗?”岳知音问。
王新成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听说人已经死了,你提他做什么?”
“那你知道陶谦岭是怎么死的吗?你又知道这陶妙然是陶谦岭的什么人吗?”
岳知音的问题让王新成不由对她更加感到神秘莫测了,他盯着岳知音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知道这一切了?”
岳知音神秘一笑:“陶妙然是陶谦岭的女儿,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如果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我估计她现在就不会这般听咱们站长摆弄了。”
王新成听罢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多聪明啊,一点就透!”岳知音说。
王新成没说话拉开门要走,岳知音拦住他说:“余佩璇抓回来的那个人......”
“站长刚刚跟我说了,让我带人和余佩璇一起把他押回南京去。”王新成说。
岳知音道:“我听余佩璇跟站长说,这个人好像是共党的一个情报员,此番是前来是来联络深海的,或者向深海传达什么重要情报,一定是绝密情报,否则不可能派人前来,就是为了防止情报被窃听泄露。可是,共党还是失算了,更想不到来人会被捕,更更想不到是来人被捕之后居然会......”
“可是他什么都没招呢,只说是要见南京局座,所以站长和余佩璇才决定尽快送他去南京呢。”王新成说。
“去南京?去南京这一路上就安全了吗?”岳知音问。
王新成撇撇嘴道:“现在就看余佩璇怎么定了,她是要坐火车呢?还是开车呢?要是火车的话可能......”
“让我说呀,火车汽车都一样,这一路上凶险无比,共党绝不可能坐视这种人平安无虞的去到南京去!”岳知音说。
王新成叹口气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我估计余佩璇和站长肯定也会想办法用尽一切力量阻止共党对此人的锄杀。只是,我们在明,人家在暗,防不胜防啊!”
“防不胜防的事情多了,有时候,好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预料到的,只有事情发生了我们才知道,可是那时却已经为时已晚了!”岳知音说。
“现在此人被余佩璇关在城防司令部胡传杰那里,余佩璇与胡传杰的关系大家都清楚,所以,胡传杰也一定会派人保护她的!”王新成说。
“你怎么知道那人被关在城防司令部呢?”岳知音问道。
王新成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他根本不在城防司令部?”
岳知音笑了:“城防司令部难道真是安全之地吗?余佩璇不傻,她根本不相信胡传杰那个饭桶会帮她把人看好的。”
王新成听到这儿心中不由得一惊:谭功寿你又想骗我!
“一定是站长告诉你的吧?”岳知音问道。
王新成摇摇头:“我听说而已,听说而已!”
“那个人啊就在咱们站里,叶少华和陈栋一直守着呢!”岳知音说完指了指窗外,王新成顺着她手指方向看了看:“你的宿舍有了新主人了!”
这一刻,王新成明白了原来谭功寿还是在试探自己,王新成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个锄杀叛徒的计划。
傍晚时分,王新成回到了谭府。
一直等在大门前的任婉莹看到王新成的车开过来,任婉莹高兴的迎着车跑过去:“新成,新成你回来了,急死嫂子了,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呢!”
王新成停下车道:“嫂子,我说回来就会回来的,您怎么还跑到外面来迎我呢?大冷的天,你可别冻坏了。”
“回来好,回来好!我又不是泥捏的,那么容易冻坏呢,快,快进屋,嫂子今晚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会儿你大哥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你和你大哥喝点酒。”
“大哥还没回来吗?他先我一步走的啊!”王新成问道。
任婉莹摇摇头:“我没见他回来,谁知道他又去哪里了?算啦,我们先进去,等一会他要是还不回来,咱就不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