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你这一身男装打扮还真不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王新成说。
杨曼琳笑了:“新成,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她会是我们自己人,她竟然就是渔夫,深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呢?”
王新成瞪了她一眼:“你又忘了纪律了吧?”
杨曼琳撇撇嘴继续问道:“今天这主意也是她想出来的?她这一招可真够坏的,谭功寿即便是不死也得......”
“这是我的主意,谭功寿让我调查陶妙然的死,其实在这之前我就知道陶妙然根本就没死,都是谭功寿的主意,让她诈死,以便于暗中跟踪我,于是我和知音商量了一下,就顺便给他们来了一个将计就计。蒲兴初藏在维多利亚教堂的这个秘密,就是陶妙然从谭功寿嘴里套出来的,然后又告诉了知音,所以,知音才会准时地出现在教堂,其实她早就怀疑谭功寿把蒲兴初藏在教堂里了,只是通过陶妙然进一步证实了她的判断而已。否则,知音也不可能对教堂那么熟悉,她事先已经去探过路了。我真是想不到知音......”
“啪!”杨曼琳突然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看着王新成说:“你一句一个知音,叫的这么亲切,叫的这么自然,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我就知道你这心理根本就......”
“说正事呢,你胡扯什么?”王新成压低声音说。
杨曼琳哼了一声:“哼,你和她天天都可以见面,我却不能,我这心里就......”
“别胡思乱想了好吗?你别忘了,那枚胸针要不是知音帮你悄悄把它放回到你的包里,你早就......还有啊,上次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薛晓冰的密码本,你忘了是谁在帮你了?要不是知音,你能拿到密码本吗?你甚至都不知道密码本怎么到你身上的,那都岳知音在暗中帮你,你居然还......”
“还怎么地?噢,你这就开始帮她说话了,我啥也不是,我没她厉害,我没她有本事,我没她强行了吧?”杨曼琳说着说着眼睛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转。
“你看你,这怎么说着说着还要哭了,我没有别意思,我只是告诉你,她是我们自己人,我们三个都一样,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感情用事,不能因儿女情长的事情反而对我们自己同志的增加不满。”
杨曼琳抹了一下眼睛看着王新成:“谁说对她不满了?我也很佩服她也很尊重她,她是我的榜样,我也要像她那样你明白吗?”
王新成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姑娘,可是这种事情切不可显现在脸上,谭功寿是什么样的人啊,你不是不知道,只要被他发现一点点不对头,他就会像猫闻到腥味一样凑上来,我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们三人还是要和以前一样,不能有丝毫变化,否则,一旦被谭功寿看出端倪来,我们都会很麻烦的。”
“对了,新成,你知道我车里的枪是谁换掉的吗?难道也是岳知音?我觉得不大可能啊,她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来帮我把春田狙击枪换成莫辛纳甘呀,这又会是谁做的呢?”杨曼琳问。
王新成听完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问道:“不是你自己换的吗?”
“我根本就没想到余佩璇会跑到报社去找我,我哪有时间去换枪啊,再说了,即便是有时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换呀?听你这话的意思,我的枪不是岳知音帮我换的?”杨曼琳问道。
王新成摇摇头:“不是她,这一点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
“那就怪了,会是谁帮我把枪换成莫辛纳甘的呢?”杨曼琳皱起眉头说道。
王新成看着她认真地问了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杨曼琳反问道。
王新成心中咯噔一下,他皱起眉头道:“难道说还有我们的人潜伏在上海站?或者是这是谭功寿的试探行为?如果这真是谭功寿的试探,那你就面临着暴露的风险了。”
杨曼琳听王新成说完之后不由得有些紧张和后怕,他看着王新成问道:“如果不是我们自己人,那么谭功寿此举可真够阴险的,明知是我却不说破,他这是想要等待我的反应或者是借机深挖下去,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不能否定谭功寿有这个想法,所以我们一定要沉着应对,切不可大意啊!”王新成说。
“那你也是刚知道岳知音就是渔夫呗?”杨曼琳问。
王新成想了一会说:“岳知音是不是渔夫,她没有亲口跟我承认她就是渔夫,这件事我还要找时间去向深海同志证实一下,但是起码我们现在知道岳知音是我们自己人了。”
“新成,你说陶妙然要是真能把蒲兴初那三人的尸体带回南京,并向毛人凤讲明这一切,毛人凤会对谭功寿进行惩罚吗?另外谭功寿又会怎样应对呢?”
“如果这一切都能按着我们预先设计的发展下去,毛人凤一定会对谭功寿有进行惩处的,具体会采取什么样的惩处方式目前我还不能猜测出来。但是,谭功寿一定不会沉默的,他会在悄无声息中采取强有力地反击。”王新成说。
“那你说毛人凤会把他这个上海站长撤了吗?”杨曼琳又问道。
王新成想了想说:“即便是撤掉谭功寿,还会再来一个谭功寿,这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的目的是要让谭功寿主动交出归零计划。”
杨曼琳点了点头,王新成此时却在想着远在百里之外的陶妙然是否已经将叶少华抛在路边的蒲兴初三人的尸体找到并带回到南京去。
午夜时分,叶少华带着人回来复命,余佩璇忙问:“事情都办妥了?”
叶少华点点头:“组长放心吧,一切都按着您和谭站长的意思办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蒲兴初三人的尸首,到时他们被人发现时,谁都会认为是他们在返程途中遭遇共党伏击而毙命。”
余佩璇满意地点点头:“回去休息吧。”
叶少华走后,余佩璇又向谭功寿作了汇报,谭功寿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