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心没有直接回答谭功寿,而是反问道:“站长,南京是不是有一条鳄鱼藏在共党那边呢?”
谭功寿闻听此言先是一愣接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沈梅心笑了笑:“站长,估计此时南京费尽心机潜进去的这条鳄鱼已经成了人家共党桌上的菜了。”
“什么?”谭功寿惊问道。
“站长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说了您就放我走的,现在我已经讲出来了,您不会食言吧?”沈梅心看着谭功寿问道。
谭功寿转向余佩璇,余佩璇摇着头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王新成走过来在谭功寿耳边低语道:“站长你可比让这女人给耍了,薛晓冰是南京直接派来的,她怎么会是共党呢?一定是这女人信口胡言想要栽赃晓冰。”
“我知道你们不会信,但是你们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一遍,就能理出一个头绪来,然后你们再一环套一环地想,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还有一个简单办法,把她叫到这里来一问便知,我可以与她当面对质的,不怕她不承认。”沈梅心看着谭功寿和余佩璇以及王新成三人说道。
余佩璇冲到沈梅心面前抡起胳膊吼道:“你再信口开河,我马上毙了你!”
“佩璇,你能不能安静下来?”谭功寿面色阴沉地看着余佩璇说。
余佩璇则喊着:“站长,你不能信她的话,晓冰是我亲自从南京带过来的,她怎么可能会是共党呢?”
“哈哈,那个共党的脑门上写着我是共党了?这世界就这么奇妙,往往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却都可能地发生了。而看上去可能的事情却还真就没有发生,至于薛晓冰是不是共党,你们只有去问她了。”沈梅心说完站起身看着谭功寿问:“站长您放我走还是不放我走呢?”
不等谭功寿回答,余佩璇一把将沈梅心推回到椅子上说:“你想得美!事情不能清楚了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沈梅心看着她冷笑道:“我也是被薛晓冰给骗了。”
“站长,你看要不我跑一趟去......?”
“去把她带回来!”谭功寿冲着王新成喊道。王新成答应着刚要转身,门外传来喊声:“报告站长,南京方面紧急电话!”
谭功寿一愣,看着王新成问:“现在几点了?”
王新成看了一眼手表回道:“已经是早上五点钟了。”
谭功寿想了想说:“在这等我回来,我先去接电话。”看着谭功寿走出去,沈梅心笑了:“站长你说话不算数!”
十分钟后,谭功寿脸色难看地回到了审讯室,余佩璇和王新成一齐看着他问:“站长你没事吧?”
谭功寿叹气道:“唉!”
“出什么事了?”余佩璇问。
“你叔叔余梦醒打来的电话,鳄鱼暴露了!”谭功寿回道。
余佩璇一听立刻转身冲着沈梅心喊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梅心笑着看着她说:“什么怎么回事?这不是很简单吗?有人向共党泄密了,鳄鱼便暴露了呗。”
谭功寿转向王新成:“新成,马上带人去把晓冰带回来。”
“站长,还是我去吧?”余佩璇拦住王新成对谭功寿说。
谭功寿摇摇头:“让新成去!”
王新成答应着出去了,余佩璇看看谭功寿,谭功寿拍着自己的脑门说:“毛局长马上就会知道这个消息,等着被他骂吧!”
“站长,我们今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做,我看您能不能先不要对晓冰采取.......”
“怎么?你难道不担心她再帮共党的码头离开上海吗?”谭功寿问道。
余佩璇轻轻摇摇头没再说话,谭功寿看向沈梅心说:“等一会人带来后,你和她对质,对质完我就让你走可以吧?”
沈梅心点点头:“谢谢站长。”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薛晓冰慢慢睁开眼睛,她伸手拿起枕边的手表看了一眼嘟囔道:“这才几点呀就来敲门?”
薛晓冰从床上爬下来来到门前问道:“谁呀?”
“晓冰,我是新成,开门!”门外传来王新成声音,让薛晓冰不由得愣了一下,她转身回到床边拿起枕头下面的手枪握在手上问道:“新成,你这么早来我这里做什么?”
“站长有请!”王新成回道。
“有什么急事吗?非得这么早吗?”薛晓冰问。
“这你得自己去问站长了,我只负责前来带你回去,”王新成回道。
薛晓冰想了片刻回道:“那你等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几分钟后,薛晓冰打开了房门,当她看到王新成带着人站在自己门前时不由得有些生气,于是她冲着王新成问道:“到底什么事?”
王新成笑着回道:“你去了站里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
薛晓冰笑了笑:“你每次都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有意思吗?”
“哎,你可别这么说,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奉命行事,站长让我来请你回去,你说我能不来吗?”王新成说。
“那站长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呢?”薛晓冰问。
“你自己去问站长吧。我只负责开车接人送人。”王新成回道。
下楼之后,薛晓冰还要去开自己的车,王新成拦住她说:“上我的车,我载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