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盛老爷子立刻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儿子,却发现,他真的面色比刚才更苍白了。
刚刚还只是机械。
可现在,在他的脸上都变成了一种恐惧。
盛老爷子最后还是把电话给掐掉了。
“好了,你不用想那么多,我现在就去通知亲朋好友,让他们过来参加葬礼。”
他拄着拐杖就朝门口走去。
盛司渊看到,终于,他在背后哑着嗓子喊了句:“爸,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这件事,本来跟你就没关系,一点面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只要以后等禾禾出来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将公司打理好,就什么都值得!”
年迈的老人站着门口,就像小时候为这个家遮风挡雨的大树一样,他语气很轻松的扔下这句。
很快,他就走了。
留下盛司渊坐在客厅里,许久,他终于没能忍住,红着眼眶狠狠看向了别处。
他真的很不不孝。
很快,盛家发出通知后,那些亲朋好友真的陆陆续续到了,他们满怀疑惑,又或者是震惊万分,一进来后,看着这满屋子挂着的白番,都议论了起来。
“上次的婚礼不是没有完成吗?怎么这个女人死了?盛家还要给她下葬啊?”
“是啊,我记得当时在婚礼上,老爷子说过,阿渊还没离婚呢。”
“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花园里看得一头雾水。
直到,盛司渊的小叔一家过来了,也就是盛淮南的父母,他们在看到这一幕后,开始绘声绘色描述了起来。
“大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新娘子虽然没有娶进盛家门,可是早就跟阿渊生米煮成熟饭啦。”
“啊?”
“是啊,后来阿渊回来了,不认账,带着人去国外做人流,这不就把人家姑娘给逼死了吗?”
“!!!!”
一句话,让这人头簇拥的老宅里顿时炸了锅。
始乱终弃,在这个家族里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更何况,里面的人,多多少少还是眼红盛家有这么大的家业。
刚好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人进来了,盛老爷子看了看,发现,居然是不久前才打过电话的简忠州。
而此时,他正带着简柔的妈妈,夫妻俩穿着一身白衣,亲手捧着那个骨灰盒进来。
“天呐,他们竟然亲自送过来了!”
宅子里的亲戚们看到了,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老爷子也是拄着拐杖站在那,气到浑身颤抖,差点就晕过去。
“简忠州,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简忠州捧着骨灰盒在让开的路上走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冷笑了一声。
“我怎么过分了?我女儿死在了你儿子手里,我生没能把她成功送嫁到你盛家,现在死了,我把她的骨灰盒送过来,也没资格吗?”
“实在,盛煌,我女儿清清白白一个人,被你儿子糟蹋了,现在我们父母委屈求全把她骨灰盒送来,你们居然还说我们过分?”
简柔的妈也开口了,话更难听。
老爷子当场身子晃了晃,幸亏盛司渊从里面出来了,一把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