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没了理智,她哭喊着、哀求着、颤抖着……就希望这样可以让这件事情结束。
可是……
“咚!”
盛司渊倒下去了。
就像当初他在崇州酒店一样,一落地,大口大口的鲜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啊——”殷禾禾忠于凄厉的大叫了起来。
她血红了一双眼睛,就像彻底疯魔了一般,转头就狠狠瞪向了后面的夏侯景牧。
“你满意了?你把他杀了!你现在终于满意了吧?没有人阻止你在称王称霸,你是不是心满意足了?”
她声嘶力竭,那一刻,原本漂亮的脸蛋上,就仿佛被什么割裂了一般,她的神情是可怖的,也是怨恨的……
如同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厉鬼!
夏侯景牧顿了顿。
他其实刚刚那一枪,并不是想将这个男人一枪致命,是因为心底的慌乱,让他打偏了。
现在,当他看到平时那么冷静端庄的女人,竟然被这一幕给刺激到疯成这样,他终于也有些后悔了。
“来人,把他给我抬出去!”
他终于站在病房门口吼了一句。
于是在病房里,已经神智癫狂的殷禾禾只看到外面有人进来后,他们从她手里把这个纹身是血的男人给抬走了。
“你们要带他去哪?把她还给我!”
她又像疯子一样追了出去。
几分钟后,当夏侯景牧从医院里面刚刚出来,背后轰的一声巨响,在医院终于被炸了,巨大的火光腾起,瞬间将这座城市的天空群都染红了。
这场战争,终于还是拉开了帷幕。
半个小时后,夏侯景牧带着一颗带血的子弹,还有一颗染了血的王府印鉴,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电话时,他整个表情也是一片霜白的。
“你要的这俩人,我已经帮你办妥了,你什么时候把我父母放了?”
“是吗?”
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了声音。
这声音,年纪也不小,听着有一丝沧桑感,也有一丝阴森。
“一件血衣,一颗带血的印鉴,你就说跟我办妥了,夏侯景牧,你记不记得我对你提的条件是什么?我说了,我要的是他们父子的命!”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边在夏侯景牧脸色又白了一大半。
“你放心,盛司渊已经中了我的一枪,他就算不死,这辈子也醒不过来了。还有,夏侯仪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拿到了他的印鉴,他死不死有什么区别?”
他紧咬着牙关忍了很久,这才听到自己回了句。
闻言,这电话里的人,或许是已经看到了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当心再逼狗急跳墙,倒是也没有在为难他了。
“好,那你就把这两个人都交给我!”
“……”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但是,沉默过后,夏侯景牧还是答应了。
于是就在黎明破晓的时候,一辆黑色面包车,将仅仅只是包扎了一下伤口重伤昏迷的盛司渊,还有,同样被绑住了手脚,嘴里还塞了一块布的夏侯仪扔进了这辆车里。
等到殷禾禾在医院醒来时,四周空荡荡,她已经看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