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守义问，“你弟呢？”

梁佩：“梁安在另一个垃圾站，也在捡垃圾。”

柳守义：“......”

他没想到这对双胞胎兄弟居然境地如此之糟糕，居然要靠捡垃圾过活。

“柳哥，你有啥需要我打下手的不？”瘦如竹竿的青年攥着腿上的裤子，不安地问：“我只要一点点报酬。”

他和弟弟都考上了大专。他们成绩不好，考大学很难考上，就退而求其次，报了大专，学些技术。

柳守义确实有要做的，他想成立一个小家电品牌，日常卖些小家电。

他观察到了，世面上还没有凌静怡手中的电饭煲、电压力锅、榨汁机、烤箱、电压力锅以及冰柜等这类新奇好用且适合家庭用的小家电。

虽然时机还没成熟，但现在已经渐渐传出风声，即将放开私人买卖。如果全无准备，等待放开那一天才开始行动，未免有点慢了。时间是生意的朋友，产品推出市场越快，越能挤占市场份额。

“你住哪？回头我联系你。”柳守义说。

“我妈生病后，我们就把房子给亲戚，换成钱了。现在我们和外婆住在一起，在万厢街。”

万厢街都是低矮的一层平房，晴天暴晒，雨天漏水。平房里好几家人挤在一块儿住，只有公共厕所，人一多，鱼龙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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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跟凌静怡提了这件事，“我想要一些钱，给梁佩，顺便让他帮我做点事。”

凌静怡很快拿出钱给他。柳守义一数，“钱给多了，不用这么多。”

凌静怡撑着下巴，看向他漂亮的桃花眼，“毕竟是你朋友。”

她印象很深，梁佩和梁安都是爱哭鬼。

上辈子，柳守义查出胃癌晚期后，梁佩、梁安都来了，两个高高瘦瘦的汉子，当场哭成泪人，还提出轮流陪床，她拒绝后，两人还塞了大笔钱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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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恶狠狠看新闻报道——有关柳守义考全省第一名的李明，被哐哐哐的敲门声给惊到。

他看这些报纸半个月了，满怀妒火地搜集柳守义回城后的所有信息，比如，他的爱人，他住的小区，他考上的大学和专业......

敲门声越来越剧烈。他疑惑地放下报纸，转去开门。居然是警察。

他内心忐忑，面色极力佯装自然：“警察同志，什么事啊，我可是良民。”

“我们收到举报，请配合我们调查。”警察不由分说，把他带走。

举报内容详尽，人证物证俱在，证据清晰完整，不知举报人收集了多久。

李明慌得不行，“谁举报我？究竟是谁？”他迫害的人数不胜数，一时半会拿不准是谁。

“无可奉告。”

李明没看到，小区外暗处的瘦长青年，看着他上了警车后，满意地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