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白还在心里连连感叹，没想到慕容盼扬起他天真的小脸蛋，问了句：“什么是妈妈？”

“额，妈妈就是生你的人。”沈清白一愣，更加觉得面前的小孩可怜了，连“妈妈”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得受了多少的苦啊。

“母后。”慕容盼手上的鸡腿掉在桌上，“您真的不记得盼儿了吗？”

“父皇不在了，您也把盼儿忘记了，世上再也没有人关心爱护盼儿了，哇，盼儿是世上最可怜的人……”

哭声响彻天际，连沈清白都有些动容。她想上前抱抱可怜的孩子，却被穆寒拦下。

“闭嘴，再喊一句就把你扔出去。”

随着这句落下，哭声戛然而止，慕容盼泪眼迷离，死死咬住嘴唇，却没忍住打了个嗝。

接着又打了几个嗝。

沈清白听他打了好几声，才有意识站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

“来，喝水。”沈清白把杯子凑到他嘴边，另一只手慢慢地抚着他的背。

喝完，沈清白拿纸帮他擦嘴。

等整理好这一切，她才察觉到此刻的气氛有些诡异。

穆寒的眼神一直在慕容盼身上，面无表情，双手环胸，也不说话，只是慕容盼走哪儿他就盯哪儿。

慕容盼有了之前的教训，不再和穆寒比对视了，就是偶尔趁人不备狠狠一瞪穆寒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朕不怕你！

但是瞪完过后迅速移开视线，全程黏着沈清白，她去哪儿，他就跟哪儿——母后救我！

“说吧，你是谁？有什么目的？”穆寒缓缓开口，开门见山，他不想浪费时间在无必要的事情上，只想让这臭小子赶快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