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张安宜满脸春光走来,其他嫔妃都停下了方才的动作,纷纷睨了她一眼。
各种各样打量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人群中还有不少人发出轻微的嗤笑声。
“哟,这不是宜良媛吗,今日怎得不去福宁宫外种满了荷花的花园了?”
张安宜一个月内两次被皇上临幸,这立马引来了其他嫔妃的嫉妒,冷嘲热讽现在便开始了。
嫔妃甲:“嗐呀,宜良媛先前不是说独爱福宁宫外那处的荷花吗?今日怎得舍得来这御花园了?”
“这御花园虽也有荷花,但哪儿比得上福宁宫外的那出呀。”
嫔妃乙:“呵,谁知道人家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毕竟哪处的荷花不是赏,非得跑去人家福宁宫外赏荷花,我看啊,有的人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着是看荷花,暗地里说不定是在觊觎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张安宜的家族除了有点钱以外,毫无其他威胁。
但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制度下,不管你再怎么有钱,在面对那些皇宫贵族时,始终低人一等,甚至是两等。
士农工商,这不是一句随意说着好玩的话。
张安宜这会儿心中气得牙牙痒,但面上还是带着得体的笑容。
“姐姐们这话那可是折煞妹妹我了,妹妹刚进宫不久,对皇宫不甚了解。”
“只因母亲出自江南,江南荷花甚是惹人怜爱,妹妹自小也随了母亲那爱莲的性子。”
“心中喜爱难以掩盖,瞧着福宁宫外拿出的荷花开得甚是艳丽,生了怜爱之心不由得多看了几次。”
“却没想到惹得姐姐们生出这么多的揣测,是妹妹的不是了。”
张安宜轻声细语不软不硬的说着话,看似将自己放的很低,但却是丝毫没有吃亏。
“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不愧是得了恩宠的人,见了我们这些个姐姐都不行礼了呢。”
这次说话的是一位贵妃,方才一直被其他嫔妃的身影给挡住。
贵妃本只是在一旁随意地看着话本子,兀的一下插了一句话进来。
贵妃一开口,其他嫔妃则是自动将身体侧了侧,让贵妃的身影露了出来,张安宜也得以看个清楚。
贵妃一开口,张安宜哪里还顾得上打嘴仗,赶紧欠身作揖。
“妾身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安康,见过各位姐姐,各位姐姐安康。”
张安宜只是一个小小的良媛罢了,恰好此刻御花园内的主子们,个个地位都比她尊贵,最次的也是与她平起平坐,同为良媛。
但明显她一个月连着两次被皇帝临幸已让其他嫔妃眼红,成为众矢之的。
平时没遇见也就算了,现在遇到了,可不得吃一些冷嘲热讽吗。
“平身吧,宜良媛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本宫可不敢怠慢。”
瞧着话本的贵妃懒洋洋抬眼瞥了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没再理会她。
得了她的令后,张安宜这才起身。
其他嫔妃这会儿也不再挖苦嘲笑她,只是都成群结队的恢复方才的模样。
聊天的聊天,赏花的赏花,做游戏的做游戏,看书的看书,各自忙各自的,就是没有人再理会她。
张安宜知道她们这还是在故意针对她。
她毫不在意扯了扯唇,随后找了个靠近荷花池的位置,赏花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