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约定，放在现在而言，似乎对陈烬太不公平。

陈烬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慢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温声道:“即使困难无比，我们也会为之努力的，不是吗？”

这是最好的结果。

陈家的目标，是站在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皇室，只是想稳固千年的统治地位。

乍一看，两者似乎冲突，但是陈家的目标，并不需要推翻统治者，只是单纯地站在那里，就够了。

就如同灵剑宗一样，可以号称大齐最强宗门，其中蕴含力量，有人曾推测可以与皇室一较高下，可是它不曾对皇室产生敌意，只是简单的存在在那里。

陈烬与姜沐的约定，是皇室依旧，而陈家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双方和睦，共护天下之太平。

姜沐声若蚊蝇，“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陈烬，笑颜逐开。

此时阳光正好，一切都是如此安静且适宜。

而另一边，木屋露台前，顾灵曦蹲在地上，看着地面小水坑中漂浮的竹叶，晃神其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清语从她身后走来，也蹲在了她的身边，看其有些反常的样子，柔声开口:“小师妹，不开心吗？以前这个时候，你都活蹦乱跳的，可是极少发呆哦。”

顾灵曦眨了眨眼睛，看着又有一片竹叶被风吹落，慢慢送到水洼上，掀起一片涟漪。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看到小公主一眼之后，就感觉有些不开心。明明我都不认识她，我也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就是隐隐有一种直觉，面对她，我不应该开心……二师姐，我是不是要变成坏女生了啊？”

柳清语沉默了片刻，认真地说道:“这不怪你，小师妹，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一直都是被所有人喜欢的灵儿，也不会变成坏女生的。”

顾灵曦感觉柳清语话里有话，刚要开口问什么，柳清语又先一步开口说话。

“走，师姐带你下山去逛街，等一下我们回来，给你的小师弟准备拜师仪式。”

闻言，顾灵曦将刚刚的烦恼抛之脑后，惊喜地问道:“小师弟？是陈烬吗？他真的要当我们的小师弟了吗？”

柳清语暗自松了口气，笑着回应:“是啊，你这么开心，我也就不担心你们相处会出问题了。”

顾灵曦挽起柳清语的胳膊，“怎么会呢？我可是一直都希望有一个小师弟的，这样我就不是咱后山最小的一个了，嘻嘻。”

“我看你就是想欺负人家，体验当师姐的感觉。”

“哪有……”

二人一路谈笑，渐渐远去，柳清语听着顾灵曦的欢声笑语，不动声色往着静湖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接下来的事情，将小师妹支走，才是最稳妥的。

呆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