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赢了!”
贺祈年说完,冲着沈穗穗粲然一笑,俊逸的五官仿佛镀了层阳光似的温暖耀眼。
沈穗穗瞬间红了眼眶,心里酸涩,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忙揉揉鼻子掩饰住尴尬,随即恶狠狠瞪他:
“合着,我就是你一赌注是吧?”
说罢,用力推了他一把,转身朝楼梯方向跑去,只是,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往后猛力一扯,猝不及防之下撞进一具结实宽厚的怀抱里。
“放手!”
沈穗穗奋力挣扎,贺祈年却纹丝不动,双臂紧箍着她的纤腰,两人的身体严丝密缝的贴在一起,暧昧至极,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她想到被算计的事情,顿时又气又怒,张嘴就咬上他的脖子:“混蛋……”
“唔……”
这女人,属狗的吗?
贺祈年闷哼一声,低头,薄唇凑近她耳畔,嗓音磁性好听:“骂也骂了咬也咬了,别气了,好不好?”
那带着点儿讨饶意味的语气,让沈穗穗微怔,旋即松口,小脸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她恼羞成怒狠狠往他鞋上踩了一脚。
贺祈年吃痛地皱眉,抬眸看她。
“谁稀罕你假惺惺!”
丢下这句话,沈穗穗再次甩开他快速离去,走了老长一段路,才发现那男人并未跟上来。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看,贺祈年已经捂着腿直不起身子,额头布满细汗,脸上的表情隐约透露出几分痛苦。
糟了,怎么把他有脚伤的事儿给忘记了?
沈穗穗心中一软,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返身折回。
走到他面前,沈穗穗弯腰,伸出手轻碰了碰贺祈年的背脊:“怎么样?很痛吗?”
“怎么又回来了?”
香甜的气息袭来,他抬头看着她,目光深邃幽黑。
“我不是你,那心眼就跟蜂窝煤似的,每个人都能算计得明白。我这心是有血有肉的,见不得人伤着痛着。”沈穗穗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见他疼的冷汗直冒,又有些于心不忍。
“要不,我扶你?”她试探性问道。
“嗯。”
他应道,顺势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则握住她纤瘦的胳膊肘。
这种亲昵的姿态,让沈穗穗觉得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此时贺祈年还虚弱地靠着她,胸膛微颤,呼吸沉重,这更让她心跳加速,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天晚上他在病房里,也是如此虚弱地拽着自己,说都听她的……
想到这里,沈穗穗脸颊泛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糟了,自己这状态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不能再跟他单独相处下去了,沈穗穗心中暗忖。
察觉她的异常,贺祈年疑惑的抬眸望着她,漆黑的眸底划过一抹玩味的精芒。
沈穗穗赶紧收敛思绪,稳了稳紊乱的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无异。
一边搀扶他走,一边对他叮嘱:“你这新伤旧伤加一块儿,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好,自己在部队里得注意着。等你好全了,我就回老家去,我刚瞧着,赵国伟的心结怕是打开了,想着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闻言,贺祈年勾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我好了,你就还是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