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穗看向张寡妇,忽然道:\对了,张姐,我刚刚听工人们说,每天早上买饭团的都得排老长的队伍,是不是卖完了还有人没排到?\
张寡妇闻言,有些诧异,问道:
\对啊!你也知道了?\
\嗯,知道一点。\
沈穗穗点了点头,说道:
\你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呢?\
\有是有,就是之前不知道咋跟你开这个口。”
张寡妇有些犹豫地说道。
\没关系,说来听听吧!\
沈穗穗急切道。
张寡妇沉吟片刻,说道:
\其实之前就有工人跟我建议过,早上排队太耽搁上班时间,完全可以每个车间在头一天由一个人登记要货量,第二天我早上我就把这些订货量留出来,中午收摊吃过饭就给每个车间打包送去,剩下的才在早上的摊位卖。\
\谁呀?\
沈穗穗奇怪道。
“什么谁呀?”
张寡妇一愣,疑惑道。
\哪位大好人给你提的建议?可太实用了,找个机会,你约一下她来食堂,我请她吃饭,一定好好谢谢人家。\
沈穗穗笑着说道:
\没啥,张姐你接着说呗!\
\好!那我再说了。\
张寡妇的脸微微有些抽搐,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不认识她,不知道她叫啥名字,就常买饭团,算是老顾客吧。\
“这样啊!那你下回再碰见她,就多送一个饭团,记我账上。”
沈穗穗大方又豪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步离去。
张寡妇敛下眼皮,看着有些勉强的笑笑。
沈穗穗把食堂外卖的事情,算是全权交由张寡妇处理了。
当然,耽搁了她原本下午的个人时间,每个饭团也从三分提成涨到了四分。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天。
沈穗穗没有了最初的忙碌,从前在家里好一阵子都跟贺祈年碰不上面。
要么在贺祈年早上出发前就不见人影,要么在食堂里待到十一二点,贺祈年都入睡了才回家。
然后蹑手蹑脚地洗漱完了,一觉醒来又重复着前一天的事情。
这天,她交接完外卖的饭团,八点就回来了。
一推开门,屋里只开一盏昏黄的小灯,沈穗穗揉了揉酸疼的双腿,走到方凳前坐下,准备喝口水润喉咙。
却在此时,她突然听见厕所有水声。传来。她一愣,转头往厕所那边瞧去。
\贺祈年?\
她喃喃地念叨了一句。
厕所隔音效果不怎么样,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水流的哗啦声。
\贺祈年,你在家?”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家里不会进贼了吧?
沈穗穗一惊,起身朝厕所跑去,\嘭\的一声撞开厕所的门,看到一道身影正背靠在墙上,双臂支撑着墙壁,缓慢地蹲下来。
沈穗穗的目光顺势看去,看到男人挺阔的脊背和结实修长的大腿。
\小心!你怎么了?\
她喊了一声,快速冲过去,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想将他从墙上拉起来。
但她的力气有限,扶着他的胳膊却纹丝未动。
她不死心,又使劲儿地扶着他,但他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你干嘛呢?\
她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表情很痛苦。
\贺祈年,你怎么了?\
她慌乱地看着他的脸色。
\好热......\
他低哑地吐出两个字,然后,整个人便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