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在那儿。”沈穗穗往前一指,示意余警官看去。
余警官顺势看了一眼,见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正捂着肚子蜷缩起来,脸色苍白,额上冒汗,神情痛苦,似乎很难忍受的样子。
她都快疼死了,你们竟然还在这儿吵架?余警官皱眉训斥。
刘秀娟不敢反驳,只是低着头。
此时,地上疼得打滚的张寡妇趁人不注意时,给沈穗穗使了个眼色。
沈穗穗立刻接收到她的信号。
两个女人决定默契地演完这场戏。
余警官,这位是我们食堂的张姐,她家的孩子生病了,老人也是行动不便,家里都等着她挣钱,如今她被打成这样,挣不了钱也干不了活,这个家就得垮掉。我们也不是要狮子大开口,就按照她每天平均工资赔付,医药费,治疗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单计就成。”
这噼里啪啦一串赔付名头说下来是要惊呆众人的节奏。
沈穗穗这个理由简直绝了!
不可以!有工人一听,顿时怒道,你们凭什么让我们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
这一句话让刘秀娟和张寡妇同时对视一眼。
张寡妇赶紧装作一副悲惨样子,哀求道:余警官啊,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否则我们一家人真是活不了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余警官一听,这连命都快没了,那是把人逼到没活路了?
他转身看向沈穗穗,她在食堂工作,多少钱?。
三四十吧,主要根据业务提成。沈穗穗肯定地回答。
“三四十?你敲竹杠吧你就,我们工人一个月才三十多,她一个食堂的服务员就要三四十?”
有人立即跳出来,指责沈穗穗的黑心肝。
沈穗穗笑眯眯地反问,你这么一说,好像我真是敲竹杠的样子噢?
就是!
她就是敲诈!
众人纷纷附和,看向沈穗穗的目光里充满厌恶。
那要怎么办呢,你说呢?沈穗穗转过头去,问向刘秀娟。
刘秀娟赶忙摇手,哭诉,我没钱的,大家都不是富裕家庭,哪里出得了那么多钱,而且说到底,事情都起因还是因为她自己造成。
两个弱者较量,就看谁弱了。
“不论什么起因,只要动手了就是不对,更何况她这额头都那么大一条口,难不成还能自己对自己动手,刚刚刘秀娟都替大家承认了。这赔偿每个人分一点,也赔不了多少。”
沈穗穗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众人哑口无言。
可是......
有人迟疑,她一个食堂的工人,怎么可能那么高的月工资,别是你骗人吧?”
沈穗穗笑了,你们这些人真是傻的可爱啊,她的确是食堂的服务员,但却不止是食堂的服务员,她还外食部主任,一个主任的工资还比不上你们?
一群吃瓜群众:......
那你们说,要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