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泰负伤,将药收入衣服内侧,将闻人思一行人带离这危险之地,顺着之前坦桑找到的进来的路出去,看见地上的尸体,一脚踢开,闻人思走得太慢逐渐掉在队伍的最后,苏合泰三步一回头看看这人还在不在,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让暗卫扛着动作干净利落。其余人背上受伤的兄弟们。苏合泰将一切整顿好后,皱着眉,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向那九死一生的地方。
尽管只有短短数日,尽管他小的像一粒尘埃,但这些都没有关系,至少我们曾经是朋友,是知己。巴图和闻人思不同,但却有相同,现如今巴图惨死,闻人思受伤,巴图之仇已报,就让这怪物给巴图陪葬吧,这山河秀丽之地,巴图定是没有见过。
一群残兵艰难的从荒漠回到之前的驿馆,掌柜的看着苏合泰红到滴血的眼睛,以及不见坦桑的踪迹便知道定是计划失败,自己早就告诉过他了,可他不听又有什么办法,厉害之处已向他说明,成与不成,败与不败同自己又有何关系?
掌柜的笑着上前迎接,道:“客官这是怎么了,竟即日不见便如此憔悴,快快上楼,我命人备好热粥盛给客官。”众人由跑堂的引着上楼,苏合泰又立即叫跑堂将这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苏合泰将抱着的人放在床上,退去脏兮兮的衣服,盖好被子,又连忙去去了热水,用毛巾将闻人思擦拭干净,看着闻人思身上的一处又一处的伤痕,苏合泰干涩的眼睛润湿了,替闻人思换上自己的衣物。
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物时,血已经凝固粘扯这衣物,生疼。苏合泰一鼓作气将衣物一把扯下,一颗颗的血珠就这样冒出来。这是门口传来跑堂的声音:“客官大夫到了。”苏合泰望了望门口确实是有两个身影。“进来。”
这是苏合泰能说的最后的几个字了,喉咙沙哑,犹如火在灼烧。
大夫一进来便看见被鲜血染红了背脊的苏合泰,吓得手抖,但秉着医者的原则,还是上前给苏合泰包扎。小声道:“让我来吧。”说着便打开药箱,止血。药通过皮肤,刺激的苏合泰疼痛的神经,将伤口处理好,又帮着苏合泰将血渍擦拭,说道:“近几日就不要沐浴了,每日换药,你这伤口怕是要留疤了。”大夫摇摇头,叹气。
苏合泰指了指床上,大夫这才看见床上还有人,走近一看,躺着的人双唇泛白,整张脸上没有血色,呼吸微弱。大夫急忙将闻人思的手扒出来,诊脉。仔仔细细的诊了许久,才确信无意的说道:“这伤势太重,能不能醒过来,多久可以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一剂晴天霹雳,让苏合泰措手不及,怎么会这样?定是误诊“你这庸医,定当是你断错了,他不会出事,也不能。”看着动怒的人,两人吓得不轻大夫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的医术实在是有限,请前去都城,那里有最好的大夫,尚有一线希望。”
一线希望?过于渺小,但又不得不试,苏合泰赶走旁人,执笔写下书信,叫着暗卫快马加鞭送给远在南国的闻人清,另一份书信交由北原皇室,自己则带着闻人思赶往北原,找了技术好的马夫,连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