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梅听妹妹这样说,也是气愤不已:“上次已经给了他半贯钱,他不知足也就罢了,这次还拦着你们骂街,什么人啊!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舅舅!”
小妹更加气愤:“我上次就说过,吃惯的嘴,跑惯的腿,有了第一次,以后就有无数次,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又会找来的!”
宋婉梅冷笑道:“上次是看咱们阿娘的面子,当时又只有我们两个弱女子才随了他的意,没想到他竟然还得寸进尺了,他下次若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宋栖则在一旁叹了口气:“像舅舅那样的人虽然无赖,但要想办法对付,倒也不难!只是老太爷的事,哎!让人难办的紧啊!”
宋婉梅听了兄长的话,虽然心下也很感觉疑惑,但看了看天色,心想现在应该先赶着回家才是,在县城里不安全,于是开口:“阿梁今日赶的牛车呢?赶紧赶来先回家,路上咱们再慢慢说!”
宋栖道:“牛车被阿梁赶去找地方给牛喂草饮水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咱们再等等!”
宋婉梅只能干着急,她又问大哥:“刚才大哥说老太爷的事不好办?老太爷出了什么事?”
说起这个,宋婉棠又是火冒三丈:“姐姐你不知道,今日我们祭祀回来去看了老太爷,老太爷的屋子都没人打扫,桌上的尘土已经厚厚的一层了,老太爷的被褥也黑黑的有味了,竟没人给拆洗,你说,大房的人拿着各房给的孝敬,怎么不尽心照顾老太爷呢?”
宋栖也沉着脸道:“我听凝堂叔说,其他几房的人见大房的人对老太爷伺候的不尽心,在孝敬上也敷衍了起来,大房对此竟然生了怨,更加对老太爷怠慢了,其他几房竟然没有一个人出言询问!简直让人寒心啊!”
宋婉梅也叹了口气:“前几天我去看老太爷时,就发现老太爷的屋子已经好久没打扫了,去找了楠大嫂子,她很不满大祖母偏心自己亲生的儿孙,干活出力的事是长子嫡孙,有了好处却是得不上,她怨气也大的很呢!”
“现在最好是其它几位伯公、叔公能说句话,让大房的人有所忌惮,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都没有那个意思,都只装作看不见!我又要一个重孙,亲儿子们都不说话,我又拿什么去跟伯公、叔公们理论!一想这事就让人气愤呢!”
宋栖见老太爷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受委屈,自己却是无能为力,他恨恨的又道:“但凡我要再有些本事,也能在伯公、叔公跟前说句话,让大房的人不再那样怠慢老太爷!如今二伯公不愿得罪人,三伯公回了乡下,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四伯公因宅子的事和上次的那起子婚事对老太爷有了怨言,七叔公更是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一个性子,大房的人知道各房人都是什么态度,也就不顾忌各房能说出什么话!”
宋婉梅听了兄长的话,忽然有了个主意:“大哥!要不我们雇个人去伺候老太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