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是何物?”
任落川手里拿着她的手表。
“父亲,这是我捡来的宝贝,快还给我。”
“宝贝?”任落川将手表递还给她,“确实是没见过这种物件,是用来做什么的?”
任苏意接过手表戴在手上,“就是装饰的,像镯子一样。”
“我是怎么回来的?”
苏温茹拍着她的手,“我们在蓝氏医馆接你回家的,意儿,你老实跟我说,那赵三郎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你的衣袖....”
任苏意摇头,“母亲您别胡思乱想,我昨日在街上遭了贼,一路追贼追出了城,还差点中了他们的埋伏,是赵亓元救的我。”
任落川眉头皱紧:“贼子?”
“那贼子我已狠狠教训过了,但念他们是因家中困苦,不得已而为之,就放了他们,父亲您就别追究了,好吗?”
夫妻俩对视一眼,将话题揭过,又叮嘱了番,两人这才离去。
“夫君,你之前说觉得意儿不一样了,我还不以为然,可是现在看来,确实不同了。”
任落川牵着夫人的手走在廊庭中,“她那日在赵侍郎带着赵亓元上府时便有些不同,若是按照往前,定然会哭闹番,逼着亓元这孩子向她认错。”
“可那日她自揽过错,给了赵家和我一个台阶,我们的女儿何时这么懂事过?”
苏温茹笑:“说不定是突然长大了,懂事了,也是件好事。”
“希望如此。”
任落川心里却甚是担忧,他派的人早就寻到了她说的那个陷阱。
陷进是新挖的,还有满地箭矢和打斗的痕迹,这哪里会是普通的贼?摆明了是奔着杀她去的。
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和想法,他理解。
可若是有人想伤害他唯一的女儿,那便是动了他的逆鳞。
任落川紧了紧牵着夫人的手,笑意温柔道:“下雨了,风凉,回屋歇着吧。”
秋雨落在花叶间,发出细细密密的雨声。
任苏意沐浴完穿着里衣,又将狐裘披风裹在身上,开着窗户听外面的雨声。
她睡了整整一天,现在虽有些虚弱,却毫无困意。
阿然自她醒来便现了身,他视线扫过软榻上的任苏意。
昏暗的烛火下,白玉似的脚丫半掩在披风下,尤为显眼。
他的视线不禁停留了一瞬。
“阿然。”
任苏意慵懒地侧趴在窗前的矮几上,回过头来,眼睛湿漉漉地看向他。
屋内点着淡淡的熏香,混合着秋夜带来的丝丝凉意。
“嗯?”
他的鼻音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慵懒。
任苏意吸了吸鼻子,红唇微撅着,“早知道,就再等等的。”
阿然不明所以地看向她,“等什么?”
她张开手,食指上一道口子,肉翻开着,还未愈合。
“.......”
看他一脸无语的样子,任苏意将手收回去,哼声道:“痛死啦!”
她少有这样小女子般的乖娇模样,阿然微扬了下嘴角,“那下次轻点儿。”
“还有下次?!”
榻上的少女噌地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指着他。
“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开始钻我玉佩的?我就说为什么最近玉佩总是冰凉,捂都捂不热!”
被指着鼻子质问的阿然,脸上有些发烫。
他胸口起伏了下,有些郁闷。
很不解为何自己作为一只鬼,还会有气血上涌脸发烫的感觉。
不仅如此,男子该有的反应....也都有。
瞥了她一眼,阿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我允你一个要求。”
这是怎么也不肯认错了。
任苏意暗自磨了磨牙,瞪了他一眼,随即歪着头,笑的像只狐狸。
“成啊,什么都行?”
“只要我办得到。”
“嗯哼,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任柳絮想杀你,你打算怎么处理?”
任苏意趴了回去,“也还没想好,不过她对我下手不是一次两次了。”
阿然:“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说到点子上了,她也想杀,可是系统不允许。
她得在攻略完所有男人之后,才有权力杀死原书的女主。
不然这个世界会崩塌,而她也会直接死翘翘。
任苏意礼貌微笑,“因为杀了她,我会心痛的呀。”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