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宋浮白和任苏意,还有个抱胸倚在窗边的阿然。
宋浮白看不见阿然,只当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犹豫了一会儿,欲转身出去。
他可以对所有女子温柔体贴,却不会也不能让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以此来要挟他负责。
在他跨出房门时,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
“水,水...”
任苏意闭着眼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嘴唇惨白。
她此时不再是天上耀眼的星星,也不是诱人的彼岸花。
她现下娇嫩柔弱,纯良无害。
宋浮白终究还是回转,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喝了下去。
见她一直未睁眼,眉头微蹙,应当是晕糊涂了。
宋浮白笑了下,觉得自己对她防备心太过了,阿意此时这幅样子,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和他拉扯?
他抬手拂过她的面庞,轻声道:“阿意,你不该在我面前演戏,你不喜欢我,却妄图引诱我,是为何?”
“在你说要和我谈恋爱时,我本来确实有些心动,可惜你太急功近利了。”
宋浮白撩起她的一缕青丝,低头轻嗅,他喃喃道:“你在阴顶山时,假冒我的未婚妻,又是何意?我不信你真想嫁给我。”
夜幕降临,河风带着凉意袭来,宋浮白将窗户关上,便离去了。
门关上的瞬间,任苏意睁开了眼。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倒在了一个淡淡清香的怀里。
“别动,这一段河流漩涡多,船不稳,容易晕。”
怀里的人果然乖乖的不动不动,只拿手怀上了他的腰。
“阿然,原来是我太着急了,他对我有了防备之心,我得慢慢来才行。”
阿然将她的耳边撩到耳后,轻声道:“嗯,等身子好些了我教你做一样东西。”
“什么?”
“木雕。”
在江上颠簸了三天,终于到了江安城的码头。
码头上人来人往,有船停靠,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下船的人引起了一番不小的关注。
“是宋二郎回来了,后面还有个红衣女子,这是宋二郎的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