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气氛瞬间消散。
任苏意想问出口的问题就这样哽在喉间。
这小子....
“...起开!姑奶奶要睡觉了!”
任苏意开始挣扎,却被禁锢的更紧。
感觉到身上的人呼吸重了起来,身下一处已经起立。
任苏意不动了,直梗着脖子瞪他。
身上的人却不知道为何,竟也生起了气,他抿着唇,嘴角微微下垂着。
两人谁也不肯认输一般互相瞪了片刻。
在任苏意眼睛泛酸时,李景书轻哼一声,翻身下去,将被子一拉,背对着她。
任苏意:“......”
他在生什么闷气?
十月初五,初冬带着寒意来袭。
任苏意裹着狐裘,站在庭院的银杏树下。
皇帝身子越发虚弱,外面起义不断,李景书整日整夜都很忙,晚上也不怎么回她房中。
自上次两人闹了别扭,就只见过两三次,话也没说两句。
她抬头看着漫天飘落的银杏叶,一时有些惆怅,也不知道阿然和花影怎么样了,还有任落川和苏温茹,他们现在在何方?
脱下披风,任苏意拿起剑,随着纷飞的金色蝴蝶,舞起了剑。
这次没有箫声,没有阿然,也没有秋来。
剑却舞的更悲鸣。
远处,李景书止住脚步,看着银杏树下那一抹红色身影。
他一时恍惚,彷佛回到了一年前的秋菊赏月宴。
埋在心里最深处的悸动,突然破土而出。
他呆愣地站在那,目光被那身影牵动。
这段时日的疲惫和矛盾,彷佛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
那次派出巫术师前去试探周许然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任苏意不再是能决定周许然生死的人了。
他又失望,又窃喜。
终于,可以不用强迫自己对她痛下杀手了。
终于,她和那个人不再绑定。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介意,介意的快疯了。
但没关系,他会把她留在身边,将周许然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从她身上,心上抹去。
舞罢,满园只剩任苏意和李景书两人。
“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李景书朝她走来,神色有些疲惫,眼睛却很亮。
“回了殿里,下人说你来这边了。”
任苏意视线落在他的喉结处,那里的金色印记淡了许多。
她有些不解,李景书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她犹豫着,问:“你是不是....”
“嗯?是不是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任苏意微仰着头,目光紧盯他。
看他有一瞬没来得及藏好的错愕,慌乱。
耳朵渐渐红了。
李景书喉结上下滚动,眼睫轻颤了下,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眸子里盛满了如烈日下波光粼粼的光点。
“是,一年前,银杏纷飞下的小狐狸,入了我的心。”
喉间的金光淬散。
任苏意有些意外。
竟这般简单吗?
一年前..银杏..
原来在那时,这狗东西就看上她了。
他不满任苏意的走神,长臂一揽,将她拥入了怀中。
“你呢?任苏意,你的心里,有我吗?”
任苏意眨了下眼,“有。”
李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