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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 旷古大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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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无根岂能活?都忘了我父亲的话了吗?从现在起不要分散,沿着一个方向前进,给我一棵一棵扒光这片树林。李大郎,把你的孩儿们都唤进来,断了他们的根系。”

紫寒没有要灭了密林,而是要分而划之,先灭掉眼前这一小片树林。这些树木遭到地上的妖魔和地底荡尸虫的双相夹击,无法兼顾,且荡尸虫只聚集在小范围内,是这些根系的十倍不止,立刻有无数树木倒塌。紫寒的方法一时收到了奇效,却也只是一时之效,很快的众妖魔和荡尸虫再度被分散开来,各自为营,应对来自大阵的绞杀之力。无论人仙妖魔总会本能的趋利避害,分散的妖魔以为不断地向前,却不知只是分散在大阵的外围,随着他们不断寻找攻击弱的方向前进,蓦然回首间,才发现竟然出了大阵。也只有紫寒几个厉害的妖魔还在大阵之中。

不出意外的,无渊和追随而来的六魔和李蛹被大阵分散。先时大阵对无渊的攻击几可忽略不计,他每过一方阵,树上的树叶便会光华大放,有文字浮动。无渊只顾着闯关,也未去仔细看那些文字是什么,更不会想到那些就是世人梦寐以求的经文。随着他不断靠近中心,大阵的阻拦之力也不断增大,虽不能困住他,确让他有几分狼狈。眼见着离中心那棵古树一步之遥,眼前树影晃动,他再次被困入四方阵中。但见地上的落叶扶摇而上,汇聚成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

女子向前一步,无渊下意识的退后数步,惊道:“魔后!你没有死?”

女子空灵冷冽的声音响起:“你很失望吗?”

无渊难得动情道:“诗蝶,你可知,你是我无渊一生中唯一心爱的女子……”

“所以你玷污我名节,构陷我儿,害我惨死吗?”

“若,若不如此,我父亲一定会杀了我。”

诗蝶骤然拔出发间一根发簪,发簪变作法杖,直袭无渊。无渊左闪右躲,竟是不忍伤到诗蝶。诗蝶白衣飘飘,婉若游龙,翩若惊鸿,不断在时空中时隐时现。无渊看的竟有几分呆了,往日情形一幕幕出现,怔愣之际险些挨了一下。诗蝶步步紧逼,招招要命。无渊终于开始反击,他摒弃了投机取巧的幻术和控魔术,拳拳到肉,招招见血。眼见着诗蝶白衣上血迹斑斑,如风中残叶一般倒在地上。无渊奔了过去,一把抱住她道:“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就在他要掰掉诗蝶头颅之时,诗蝶幽幽道:“你可还记得那一夜?”

无渊的手停在了半空,道:“自然记得。”

“其实,其实我知道是你。”

无渊的手落了下来。诗蝶惨然一笑,搂住了无渊的脖子。就在她的手悄悄掏向无渊的心窝之时,无渊瞬间捏爆了她的头颅。竟有些失望般道:“她不会说这样的话!你不是她。”

被捏爆了头颅的诗蝶化作万千树叶,袭向无渊。无渊愤然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些映着诗蝶身影的树叶尽数吞进肚子里。瞬时有数枚叶片穿透他的脸,飞了出去。

“好你个树妖,欺人太甚,老夫来了。”

旷古大阵中的许多经卷关乎天下苍生,若任人随意阅览,必会受奸人利用,祸患丛生。是以苏家先祖设下阵法之时,又设下重重关口,不使经卷轻易被人取到。可若杀孽过甚,势必物极必反,沦为魔物。是以大阵对闯入之人多为围攻,逼其退却,并不会斩尽杀绝。旷古大阵尚不足万年,以无渊万年魔头之身,若不是他太过惫懒,也不至于废了这么长时间才进来。他头发散乱,衣衫上多处是划痕,脸上新添的疤痕使其变得更加丑陋和狰狞。

他看着那棵最粗壮的古树,立时怒火中烧,一掌击了过去。树枝摆动,数千条手臂挥舞而来,瞬间将无渊击飞。其后闪出一个人来,正是苏弈。

看到一个须发皆白手持歪脖树的小孩子,无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继而阴狠道:“此前可是你困住了本座?”

“无渊,魔川次子,万年魔体,擅长控魔术,幻术,性情残暴,吞食妖魔修炼,确是拳脚功夫稀松,愚蠢无极之辈。”

“哈哈哈哈,若非你偷袭,老夫万年魔,岂会被你个小小树妖所伤。”

“你看不到了,便让你的子孙来看看,到底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他一掌击向自己的本体,劲风呼啸,本体树干表面好像有万千溪流在涌动,树冠若缀满万千星光。但见他身形越变越大,最后竟比无渊还要高大,愈发的仙姿出众,有吞吐万物之气象。手中歪脖树也化作巨大,其上枝繁叶茂,带有文字符咒的一面发出耀眼的白光。没有人会注意到,苏弈击出那一掌后,大阵最外围的一圈树木瞬间干枯。

无渊不去理会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幻术和控术对苏家人无效,必然对它也无效,竟是罕见的使起了拳脚功法。裹挟万年魔息的拳脚何其刚猛霸道,苏弈挥舞着歪脖树,亦是势若雷霆,强强相撞。每一次相撞,歪脖树上便落下无数叶子射向无渊。竟是将无渊打的浑浑噩噩,只能招架,毫无还手之力。无渊被打出了火气,张开血盆大口,竟试图将苏弈吞入口中。无渊无论如何惫懒,到底也吞魔修炼了几千年,若非先前担心吞了苏弈恐有后患,一早便要吞了他。苏弈如离弦之箭射向无渊,眼见着就要落入无渊之口,手上歪脖树对准无渊,万千根须急射而出。进入无渊嘴里的根须被他嚼烂咽入肚中,其余裹住了他身体的根须被他爆发而出的魔息侵蚀的枯黑一片,连带着半截树干也变作黑色。无渊一招得中,灵机一动,苏弈先时便已本体受损,若再度受损,必然将无力反抗。无渊出其不意,一掌袭向苏弈本体,硬生生烙出一个血红的手掌印。树内的苏娴受到不小的冲击,捆绑住它的枝叉松开来,她一路急坠,落入底下盘根错节的根须之上。手掌触及的地方传来一阵凉意,好似树根包裹着什么东西。

无渊再度袭击苏弈本体,一页字符从树身浮出,将无渊重重击飞在地。若非他元神之力宏巨,这一击定将元神俱灭。紧接着万千枝丫开始袭向无渊。他愤恨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竟不是区区一个树妖的对手。他拔地而起,尤记得杨绯说过有一处缺口是最弱之处。他奔向此前被斓火烧焦的空地,接连拔起其后的树木,挥向袭击而来的枝干。这些树木离苏弈本体最近,也是它同万千树木以及大阵的连接,不容有损。苏弈手中歪脖树接连顿地三下,其上所有叶片悉数袭向无渊,仅剩了光秃秃的树干。这一下他已然是拼死一搏,若再失败,他便也只能同无渊玉石俱焚。无渊此前便被叶片所伤,没料到这一次攻击力更胜,一片叶子便是一册书卷,关于无渊的所有书卷。这一次摔倒后,他猛击地面,罕见使出家学奎地拳。一拳下去,地下一片根须尽皆折断。四野的妖魔和荡石虫还在攻击苏裔本体的分支,本体两次被继斓火烧伤之后再度受到重创,苏弈身形晃动,靠着歪脖树才勉强站稳,而无渊确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苏弈走到他面前,提起光秃秃的歪脖树扎向无渊的胸膛。时空骤然出现一道裂隙,一只苍白纤瘦的手出现,一把将无渊拖入异时空。

苏弈大惊,竟然有人借由时空术越过大阵直达中心。思及无渊的身份,他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却对其知之甚少。不由的想起书翁的话。

“你孤高自许,岂不知当你试图控制大阵,成为阵眼之时,你便也成为了一枚棋子,岂能阅尽焚经?”

时空再度裂开,一个带着玉制面具的灰衫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三男一女。之前被苏娴放斓火烧焦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一方棋盘,棋局早开,白子稳稳占着上风。灰衫男子施施然坐了下来。苏弈仰天长笑,坐到了灰衫男子对面。

灰衫男子每落一子,清冷的声音便发出一道命令。被困阵中的妖魔和阵外之妖魔立刻依言分作数个分支,按着他的口令忽左忽右,时进时退,在大阵之中穿梭。苏弈每落一子,便有无数树木列阵阻拦,大行绞杀。眼见着黑子就要输了,对方确果断舍弃数子,变退为进,转守为攻,瞬间破了局。苏弈再落一子,紧追不舍。灰衫人不急不躁,继续号令妖魔进退,黑子渐渐又占了上风,顷刻间大阵中无数树木倾塌,爆裂开来。也不过须臾之间,苏弈竟输了。然而棋局确依旧在进行。两个人就这般厮杀了数局,各有输赢。

不懂棋的吕方也看出了问题,忍耐不住,低声问道:“琼姑,这是何故?”

甫一来到这里,四史之一的方琼便将一棵玉杖立在地上,玉杖顶端是一朵盛开的鸢尾花。方琼通过法杖清晰的看到了整个大阵前后的诸般变化,犹是她冰雪聪慧,也是这时才看懂机窍。

“此阵呈四方之形,其内有数万方阵,凡三百二十四格为一局。输了后退,以黑子最前一枚为界,再开新局。赢了向前,以黑子最末一枚为界,另开新局,直到通过所有关口,到达阵眼。”

常璟不解道:“我们已经到达阵眼,为何还要如此?”

“我们越过大阵,直达中心,大阵已有灵,如何肯轻易献经?唯有棋局决胜负。”

“那要厮杀到何时?”

“观先前几局,主上多胜少败。蜗居千年的树灵如井底之蛙,如何会是主上的对手。”

文若道:“下棋最忌心浮气躁,论定力,何人能是主上的对手?”

“琼姑你没有搞错吧,大阵之灵为何会是个树妖?那岂不是妖窟了?”

“玄经又称未来经,苏家人窥视天机,遭了天谴,是以一代不如一代。怕不是已无法控制大阵,才找来个树妖做阵眼。”

“妖力何以超控浩然正气之大阵?简直自掘坟墓。难怪这大阵充满煞气。”

一向安静的四个护法忽然聒噪不停,显见着就是要扰乱苏弈的心神。

苏弈连番输了几局,心浮气躁,极力想要摒弃杂念,依然是被四人的对话扰乱了心神。

“你刚愎自用,妄测天意,竟想代天行事。你一身书卷之气,岂止人心狡诈诡谲?既化人形,便生性情,岂能无缺陷,岂不闻秉性难易!你弱化了大阵,使得大阵有了煞气,你便是作茧自缚,自寻死路。”

苏弈越是要平静下来,越是急躁,耳边不断响起书翁振聋发聩的质问,竟是落错一子,满盘皆输。他立刻变幻战术,围杀而去。棋局胶着,大阵中的厮杀也激烈。如此这般你死我活的几番较量,双方均是死伤惨重。棋局再度僵持不下,忽然峰回路转,灰衫男子接连几子将黑子围住。遮天蔽日的树木分出一条路,紫寒为首的数个妖魔走了出来。

苏弈狠狠道:“阅何经?”

灰衫人淡淡道:“创世天魔经。”

苏弈双目如炬,一击棋盘,黑白棋子飞入半空,撒下白绿相间的光辉罩住二人,再度落回棋盘之上。吕方要向前,被方琼拦住。

“不可,只会伤了主上。”

棋局再启,黑白轮换位置,苏弈成了黑子。他反其道而行之,开局落在了正中心。灰衫人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运筹帷幄。这一番厮杀较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战局变幻莫测,扑朔迷离。棋局过半,眼见着黑子又落了下风,耳听得之前困入阵中的妖魔之声越来越近了。

苏弈的耳边又响起书翁的话:“你便是天劫的始作俑者,你便是灭我苏家的罪魁祸首。”

“你以为洞察了天机,可也看到了你自己的天机?你如何而来,去向何处?”

看着对面怔怔的苏弈,灰衫人淡淡道:“原来如此!”

苏弈猛然断喝一声:“我不甘!”

他瞬间破了幻想,一子落定。看不清灰衫人的表情,却能从他双眸中看出无比的忧伤。语调确如常淡淡道:“当真会如此?真的如此吗?”

“哈哈哈哈,万年魔头,无心之人,竟也情关难过!”

灰衫人眨了眨眼,眼神恢复先前清明,竟不知是何时被苏弈骗入迷局,所见之景象不知是幻想,还是大阵演化之天机。

此人魔力和心智都太过恐怖,哪怕拼得元神俱灭,也要诛杀之。苏弈猛拍棋盘,黑白棋子激射向灰衫人。吕方几人大惊失色,立刻飞身来救,却被那四方白绿相间的光辉阻拦在外。

“无心之人?无心之人!”

灰衫男子一声轻叹,他轻抚衣袖,袭面而来的棋子消失不见,再出现时确是激射想苏弈。苏弈舞动双手,以大阵之力化解了时空之力,棋盘飞入二人头顶。只见阵中二人围着四角快速旋转,不断交手,不断落子。棋盘密密麻麻的已经快被黑白棋子占满,灰衫人落下最后一子,已成死局。苏弈不可思议的看着棋局,不能相信自己竟又败了,且是惨败。

他愤怒的一声嘶吼,打乱棋盘,手中出现数枚树叶纷纷袭向灰衫人。灰衫人在狭小的时空中穿梭来往,将所有棋子收入手中,挥手撒向上方,白绿交织的辉光若喷涌的水流回落地面。苏弈猛地喷出一股绿色的液体,瞬间没入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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