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为想说萧慕语不忠不孝，可他根本说不出口，因为萧慕语从不在乎这些，他什么都说不了。

萧慕语轻轻笑了一下，随后侧过身子对着杜有为，“是该结束了。”

杜有为打了个冷战，这句话————

原来，他从未脱离萧慕语的监视和掌控。

就好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没什么比承认自己的无能更痛苦的。

所以，萧慕语到底知道多少事？

杜有为不敢想。

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连带打翻了桌上的瓜果和酒水。

狼狈，又是狼狈，似乎沾上了萧慕语都会变得狼狈不堪。

“不是你说的吗？嗯？结束。我可以帮你啊。”

明明是对着杜有为说的，章知行却觉得背后一凉，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萧慕语，双手却绻着，背后的冷汗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的害怕。

萧慕语道，“你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竟然还想装作无辜吗？你真的不觉得可笑吗？不止是我师父师娘和长宁军，你做的孽一桩桩一件件我可全都知道。”

看着杜有为通红到想要杀了她的眼眶，萧慕语笑的更欢了，“你可以不记得，不在乎，但你一定会受到惩罚。就算旁人不惩罚，我也会。”

此刻，萧慕语是审判者，审判着曾经所有的敌人和对手。

杜有为从地上爬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萧慕语讽刺的笑了一下，“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了吗？我有随时杀死你和这里的所有人的能力，可你没有，你甚至连护住自己都做不到。”

“季无名！”

终于，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

萧慕语神色暗沉，“好久不见。”

这一句，是以季无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