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八点左右。

苏瑾在病房里没等来上官绛儿，倒是等来了许文。

许文眉宇间都是皱纹，大概是这些日子经常皱眉的缘故。

他是来给苏瑾送早饭的。

当时苏瑾正抱着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看的津津有味。

见到许文他确实感受到不少惊喜，却也十分疑惑。但见许文一脸疲惫神色，便知他这些天也过的不好。

许文打开盒盖，将勺子递给苏瑾。

勾起唇角勉强笑道：“快吃吧。”

苏瑾抿了抿唇，心里隐约感觉和自己有关，却也是不敢自作多情。只要模糊问道：“怎么了？”

许文沉默道：“你要出国了？”

苏瑾问：“上官绛儿说的？”

许文答道：“嗯。挺好的，比呆在国内好。”

苏瑾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许文笑道：“有什么好谢，最后是我把你推向深渊。”

苏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回答。

苏瑾说：“我就是深渊，至于怎么发现深渊有什么区别？”

许文听了抿唇不语。

只是以苏瑾对许文的了解，他知道对方估计没听进去。

那可以概括为执拗。

执拗地把苏瑾自杀的原因揽到自己身上。

苏瑾笑笑不语，只是一味吃粥。到时他自会证明给许文看。他也自然会理解。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许文拎着饭盒。嘱咐苏瑾在国外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自己，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