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听完之后，也是开始怀疑自己了，难道我的预判出错了？此前的何莹，一直觉得自己的预判没有任何的问题，一直都非常犀利、非常精准。但这一次，她突然有点怀疑自己了。

因为，吴波太真诚了，说得很有道理了。

所以，何莹还是决定，既然请假了，那就回去跟王秘书长好好聊聊，看看他这边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何莹和王秘书长一样，此事不解决的话，2人都是无法安然入睡的。

看到何莹突然而至，王秘书长先是一脸惊讶，继而立马一脸开心，“我还以为你被我媳妇吓到了，周一到周五都不敢来了，没有想到才过了一周，这才是周一，你就回来了。”

“是的，我是吓到了，但不是被你夫人，而是被举报的人，我太想知道此事到底是谁干的了！”何莹张口说道。

“这个，我已经在查了！”王秘书长说道。

“有没有什么头绪呢？”何莹很好奇。

“头绪很简单，举报的人肯定是我们的仇人。目前来看，我们的仇人大概率来自于两边。第一边，就是我的竞争对手，我后面的这些副秘书长等，我一个一个地正在排查，我的竞争对手有点多，有个七八个，这七八个人我正在通过关系调查，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头绪。”王秘书长思路清晰地说道。

听到这个，何莹才知道自己肤浅了，仅仅是因为魅力新城附近，就断定是吴波所为，突然的，何莹就摇摆了，她觉得吴波说得有道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自己人都凿船的话，这日子就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那么另一边呢？”突然想起王秘书长的说法还没有说完，何莹便也是及时问道。

“另一边很简单，这边是权力，那边是金钱。目前来看，跟我们有金钱利益冲突的人，只有鑫源公司。而从我们拿到的钱来看，我们其实就损害了两个人的利益，一个是吴波，还有一个是杨思琦。这2人都是副总指挥。至于杨碟这个小秘书，她是拿固定工资的，她没有必要掺和进来。所以，从权力冲突到利益冲突，我盘算了一下，总共就十个人左右，我已经跟公安局局长打过招呼了，他已经秘密安排人在查了。”王秘书长将一切和盘托出。

听到这样心思缜密的分析，何莹也只能感叹，跟王秘书长的段位相比，自己根本就没有段位可言，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不仅是战略的高手，也是看人心的高手。

听完王秘书长的分析，何莹竟然觉得无懈可击。或者说，她完全找不到王秘书长说法背后的漏洞。她想了想，如果一定说要有漏洞的话，那么漏洞就是此事的前提是正常发生的，若是碰见精神病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何莹想了想，一切的发生都是有逻辑的，没有精神病人的可能性。所以，她完全相信，这样的10个人排查之后，结果可能就出来了。

想到这，何莹对王秘书长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而她的行动也是立马展现出来了，她冲过去勾住王秘书长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说道：“你真的是老奸巨猾啊，我感觉没有你搞定不了的事情啊！”

这里的“老奸巨猾”，看起来更多的是像褒义。在这样的语境下，王秘书长也没有生气，而是很享受这样的称呼。

“对了，你这样的核查，大概要多久呢？”何莹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