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去轻轻地说：“我也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我姥姥脱不了干系，可是我也没办法，就算查到了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我就不再和她们联系。可是有一天，我路过……那里，就是你见到我的那里，我……”

她忽然又抑制不住地流泪了：“我看见卫彩的妈妈在路边用学步车带孩子玩，那纯净的眼神，看得我心都碎了。卫彩的妈妈对孩子说，叫妈妈，这是你妈妈，宝宝快叫妈妈……”

她“呜呜”哭了起来，越信叹了口气，没有再安抚她。

过了半晌，叶音英才缓了过来，继续低沉地道：“后来我有时就偷偷去看他，被虹虹发现了，她对我吵闹，说我不守信用，说我不要脸。她说的都对，但我管不住自己。卫彩的妈妈也很希望孩子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不想把孙子养成外孙子，有时候趁虹虹出差，她还偷偷把宝宝送到我那里住两天。”

她抽了抽鼻子，接过越信递来的面巾纸，继续道：“后来宝宝渐渐大了，经不住他奶奶天天这么教，渐渐地知道了妈妈和小姑的区别，也想和我见面。虹虹就越来越气恼，前些天，她说她考虑带着老人孩子搬走，去乡下，或者去别的地方，要是不想这样，那我最近就不要再在她家出现。”

她长长地带着颤音叹了口气：“我也有些想通了……要不，我还是离开吧。这是我的命，就像我妈那样，走错了第一步，以后不是失去这个，就是失去那个，总之人生不会是完整的。虹虹比我有本事，也有前途，她愿意带着宝宝，也是宝宝的福气。”

越信沉吟半晌：“其实听了你说的这些过往，我最大的疑问也是……这位白老七，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呢……”

“你给我住嘴！”叶音英撅了噘嘴，佯怒道：“不许跟我提他。”

“好吧好吧……”越信举手投降：“看你哭够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先说好哦，以后跟着我，不许再想这些烦心事。”

“总是会想起来的啊。”叶音英感叹道：“今天我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

越信拉起她向饭桌走去：“想什么呢，我这么爱你，当然也会爱你的过去。”

“倒也不是……”叶音英扭扭捏捏地坐下：“我只是怕，以后日子长了，你想起这些来，会渐渐地看不起我……”

“小傻瓜！”越信哈哈一笑道：“你又没做什么错事，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受的这些委屈，还不是因为太乖巧，太善良？以后有越少我强大的臂膀和精壮的肉体当你的后盾，你只管英姿飒爽或婉转承欢就可以啦！”

“讨厌！什么话都说。”叶音英可爱地白了他一眼。

“对了。”越信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我给你打电话，说开石头的事情，怎么像是听到了几声不太和谐的喘气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叶音英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弯腰重重地把额头顶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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