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儒林关门的瞬间,她补了一句:“给内线派去最好的律师。”
孙儒林站在门外,犹自摇了摇头。
其实今天对越信的监控,他是有些自作主张了,不过好在这次的突发事件并不是出在实时监控的问题上,而是之前遗留的帮助越信删除大量监控存档视频的事情上。
曹妙真对他是非常尊重的,甚至当时都不同意他亲身犯险去面见越信,当然更不会因为今天自己的监视行为说什么。
其实想必越信也对车辆行踪被收集没什么所谓,不然他早就把定位模块拆了,或者换车了。
但曹妙真与越信的合作,经常让孙儒林替她捏一把汗。
特别是那次她在夜跑之后,忽然心血来潮地坐车去见了越信。
孙儒林不知道曹妙真吊坠的事情,他最初也非常不理解曹妙真为什么就把越信放到了极高优先级的重视程度上。
这种“不理解”持续到黄锦丰被越信绑架。
准确地说,持续到孙儒林亲自研究过绑架事件的始末之后。
完全没有任何潜入和战斗痕迹,完全兵不血刃,放倒了黄锦丰住宅区内所有有可能发现异常动静的人,切断了所有明暗监控的电源,甚至停止了定时报警系统。要不是黄锦丰父亲的司机感冒了,半夜不好去找家庭医生,起床打算偷偷出去买药,外面都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里面的异常。
如果这些还不够可怕的话,再加一条:这一切都发生在住宅区外部监控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越信及其团队在外部的交通监控、治安监控、路对面商户夜间监控以及过往车辆行车记录仪等等所有监控仪器前完美隐藏了形迹,采用不为人知的办法潜入住宅区内,干了前述的那些事情。
如果越信要杀人,可以直接在住宅区内杀个血流成河都没人知道!
这个结论不止是在黄锦丰家有效,由此可证,所有惹到了越信的人,头上都会悬着这么一把锋利且诡异的刀。
现在越信的这把刀就已经悬在了某个人的头上,不过此人运气还好,这把刀没想要他的命,只打算阉了他。
并且这把刀也很苦恼,甚至心中矛盾重重。
越信回到车上,看着曹坤的车缓缓离开。
本来他已经转了好几圈,选定了停车位置,又步行绕了很远之后,从一条蜿蜒复杂的全过程避开监控的路线,到达了一个可以看到曹坤的车以及上车前一小段路的位置。
距离只有不到一百五十米左右,在这个距离上,他一直保持着对高机动性目标百发百中的成绩。
但是当他手持碎砖头,即将扔出去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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