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萌沉默的低着头，不敢去接受赵奕投来的目光，像是默认了一般。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翻盘的余地，吕茂那里有的是证据。

毕竟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时间，别说隐私了，就连自己屁股上的痣在什么位置，吕茂闭着眼睛都能指出来。

继续狡辩也只不过是在做无用的挣扎，倒不如直接承认，兴许还能早点结束这残酷的现实。

只是孔萌已经没脸再去面对赵奕，其次便是担心对方会要回，之前送给自己的那些礼物，这才选择了沉默。

赵奕看见孔萌此刻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怔怔的站在原地，心如刀绞且心如死灰又万念俱灰。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赵奕此刻很想哭，眼睛都已经有些发肿了，却没有一滴眼泪从中流下。

自己从S市的家里，抛下环绕在身边的所有成就，不顾家里人的劝诫，不远千里来到L市与孔萌相见。

可最后换来的却是欺骗。

这一刻，赵奕想家了。

“呵呵……”

思绪一阵翻涌后，赵奕有些自嘲地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淡漠地对孔萌问道：

“你有爱过我吗？”

低着头的孔萌闻言浑身颤抖了一下。

“爱？”

赵奕的这个问题孔萌从来都不曾想过，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上一次真挚地表达爱意是在什么时候。

不是在出租屋床上对吕茂的卖力配合，也不是在网络上和赵奕的卿卿我我。

而是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天傍晚……

太久远了，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孔萌用牙齿咬着下唇，想要用刺痛唤醒自己尘封已久的记忆。

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回想起来。

正如此刻她对赵奕所提出问题的回答：

“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后，赵奕扬起头闭上双眼，想要阻止泪水从眼中滑落。

“萌萌，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赵奕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其实不然，只是扬起头声带被限制住罢了。

但他的确很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赵奕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存在，被无形的刀子给割断了，随后对孔萌淡淡的道：“你走吧……”

孔萌闻言有些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赵奕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快走吧，趁我还没后悔之前！”

赵奕见孔萌没反应，便朝她吼了一声，似乎想要将心中的苦闷给发泄出来。

孔萌从赵奕的吼声中惊醒，面色复杂地犹豫片刻后，还是对赵奕开口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你在那个群聊里的网名……”

“我 渴 望 恋 爱。”

听到赵奕说出这个网名后，孔萌如梦初醒般深深地望了赵奕一眼。

此刻似乎有什么在苏醒，回忆如雨后春笋般疯狂地在脑海里涌现出来，孔萌有些呢喃着说道：

“我渴望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