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重生前的一些记忆,姓白的侯爷,文渊侯白寒石,育有三子二女,最小的儿子是嫡子,其母死离世一年后,被封为安阳郡王,就是那年家人进京都那天路上遇见的纵马少年。
白木苏看着秦艽脸上纠结的神色,一会儿冥思苦想,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又震惊不已。
“小九儿,你想什么呢?”白木苏把糕点放在秦艽面前。
秦艽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这位就是后来让人闻风丧胆的那位郡王,杀了自己的两位哥哥,一位被他幽禁起来,每个月送去十位女子给那位幽禁起来的哥哥,只为了给白家留后,直到人精尽人亡。
文渊侯被他打个板给供了起来,活动范围只有那块板,让子孙后代每天祭拜,吃喝拉撒全在那块板上。
文渊侯的继室妾室都被他关了起来,每天一人去伺候文渊侯的起居。
“二哥,我们回家吧!”秦艽突然起身拉着秦衍文就走,此刻秦艽只想着离这人越远越好,留下一脸懵逼的白木苏。
“小九,怎么了?”秦衍文想和白木苏说句话都没说成,就被秦艽拉着走出了白府。
“你没听那位姐姐的奶娘说的话吗?他娘是侯夫人,咱们以后还是少来往吧。”秦艽脚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可你没听刚刚小先生说他被除名了吗?”秦衍文也想到了白木苏身份,但又觉得他可怜,从高高在上的公子变成了落魄之人。
“二哥,他不是好人。”秦艽不知道该怎么和二哥解释。
“他怎么就不是好人了?”秦衍文没觉得白木苏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以后会变坏的,他会回去报仇的,他还会杀人如麻,他…总之我们还是离他远点。”秦艽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
秦衍文不知道秦艽哪里来的这些猜想,他不想就这样失去这么一位老师,对秦衍文来说自从白木苏每天教导后,比在书院学到的要多。
“小九,你不能这样武断,你怎么就知道小先生以后会变坏呢!”秦衍文拉住秦艽。
“我…我就是知道!”秦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妹…”秦衍文无奈的叫了声小妹,“冷静冷静…我知道你可能被小先生的身份吓到了,我们先不说他了,先回家。”
秦艽:自己确实该冷静下来,把来白府的目的都忘了。
“好,我们先回家。”秦艽深呼吸了几下。
白木苏不知道秦艽为什么反应这样大,难道自己被家族除名,让她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要不然脸上的变化怎么那么精彩。
过了初六后,秦明远和许泽兰二人一起到了村正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