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的一件素纱寝衣被他扯得凌乱不堪,也不知道还能遮住多少肉,醒来的时候,就见一双凤目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的身体。
温婉有些恼,嘟了嘟嘴,将领口拢上,翻身背对着他。
这人旷了有些时日,胃口大得很,夜里闹起来没完没了,但凡对他予取予求一次,第二天准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床。
如今昼长夜短,天亮的早,她还没有睡足,被他吵醒了难免有点闲气,娇哼了一声,又兀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对崔简来说,这个姿势也更方便了。
他的手绕着后腰向前,更加随心所欲,得心应手,温婉嘟嘟囔囔说着“不要”,朦胧中却听他说“抬腿”……竟是想也没想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做了。
沉沉睡意渐渐成了绵绵嘤咛,一声声叩响晨钟。
等崔简起床,温婉又睡着了。
……
苏嬷嬷知晓他俩昨夜又同房了,早就煎好了避子汤,待崔简洗漱完毕,刚好端进屋,在外间桌上放凉。
崔简出来时看到桌上的避子汤,叫住转身离开的碧筠,“等等。”
碧筠回身福礼,“世子有事吩咐奴婢?”
崔简道:“把这药端出去倒了吧,以后也不必送了。”
碧箬蓦地怔在了原地,幸而她反应够快,应了声是,连忙又将汤药端了出去。
一路慌里慌张回到小厨房,苏嬷嬷见她去而复返,不由问:“不是让你把药端进去吗?怎么又段回来了?”
碧筠忙附在苏嬷嬷耳边,将刚刚的事说与她听。
苏嬷嬷“啊”了一声,与碧筠大眼瞪小眼相觑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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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简刚出翠琅轩,那头夏侯忠接到飞鸽传书,已在毓节斋等他。
“什么事?”
崔简见他表情急切,推门进屋,径直走到案前坐下。
夏侯忠道:“世子,那个人抓住了?”
崔简抚摸扳指的指腹猛地一顿,眸光锐利道:“人在哪?”
他很少会有大的情绪波动,但此刻,却有些难以压制心口的狂跳。
夏侯忠禀告道:“人已经在押送回来的路上,应该过几日就会到了。”
崔简握了握拳,平复心绪道:“还有一件事,你也派人查一下。”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串佛珠,“查一查乾元年间受封的武将,谁家得过这种金丝楠木的手串,另外,弄清楚他们当中,有没有人丢失过孩子,女孩。”
夏侯忠愣了会神,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恭敬接过佛珠,看了看以后开口问:“世子怎么想起查这个?”
难道世子是得到了什么新的线索,这串佛珠也和当年的纵火案有关?
崔简瞥了他一眼,接着道:“孩子大约是雍和九年到雍和十年这两年之间所丢,丢失的地点在夔州,今年十五或十六岁。”
他给的信息很有限,夏侯忠觉得查到的可能性很低,但还是吩咐手底下人去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