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这个黑色的小东西:“偷听可是会挨揍的,要听就过来听。”
他刚说完,隔壁的房间里就发出几声哀嚎。几秒钟后,林安槿、莱恩、雪野和商烟四个人一脸乖巧的跟程安卿和箫厌站成一排。
箫厉震惊了:“不是,你们什么时候……”
林安槿理直气壮:“爸爸和小叔偷偷说话不告诉我们,我偷听一下怎么了?程安卿和大哥准备晚上偷偷趴门缝偷听,而且还不带我,那我不就只能偷偷放窃听器了?”
提供窃听器的莱恩:“没错没错!”
程安卿:“等一下,你什么时候把窃听器放我身上的?”
白新都无语了:“吃饭的时候,她使劲让你给她夹菜,趁你站起身放你口袋里的。”
程安卿:“……阿槿不是坐在我左边吗?怎么窃听器在我右边的口袋?”
林安槿嘿嘿一笑:“因为你左手总喜欢揣兜里,所以窃听器放左边有风险嘛。”
程安卿:“……”
她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变得很机灵?
白新重新坐回椅子上:“听都听了,那就一起说吧。”
林安槿立马得寸进尺的在白新旁边坐下:“好,爸爸你说吧。”
白新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对你师父有什么印象吗?”
林安槿摇头:“没有,他在我面前永远都会伪装好。”
白新又看向箫厌:“你之前在箫家,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箫厌一愣:“奇怪的地方?非要说的话……我爸好像很想控制我,他很想成为箫家的家主。不过这也算不上奇怪吧?”
白新点头,从电脑里调出几张照片:“你们觉得,这几个人里哪一个让你们感觉最像阿槿的那个师父。”
那几张照片只有一张正脸照,里面的人长相跟白新和箫厉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为温和文雅。
箫厌对这个人很熟悉,这就是他的父亲箫轶。
只不过,箫轶最不像阿槿的师父。
至于其他几张照片,拍摄的角度不是正脸,基本上只有背影和侧身的照片,就算拍到脸部,也只露出半截下巴而已。
而且这些照片的人,看上去就莫名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安槿皱着眉看了许久,终于指向右上角的一张照片。她说:“其实这些照片里的每个人都很像我那个师父,包括中间这张正脸照片。我师父平时总是很阴森的样子,但他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有很温文尔雅的感觉。”
箫厌错愕:“那难不成……”
白新点头:“看来,阿槿这位神秘的师父,就是你爸了。”
林安槿也有点震惊:“那不就是大伯?”
白新敲了她一下:“别到处认亲戚,我们跟那种人可不熟。”
“那种人”的儿子箫厌赞同:“就是!”
箫厉这时候已经大脑宕机了:“这这这……我我我……二、二哥……”
白新笑了一声:“看来,他对我的箫氏还不死心啊。既然这样,我只能永绝后患了。”
箫厉一震,终于能说清话了:“二哥,难道你要对大哥下手?”
白新冷漠的看向他:“对你来说,他是你大哥。但是对我来说,他只是个对我女儿下手的刽子手而已,懂、吗?”
箫厉一慌:“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知道我为什么喊你过来吗?”
箫厉下意识喃喃道:“二哥想让我……站队?”
“嗤。还不算太笨。”白新笑了一声,但语气依旧冰冷,“你现在就可以赶回箫家,在我做出计划之前提醒箫轶。但是既然你选择站在他那边,那我下次见面也会杀了你。明白了吗?”
箫厉慌乱的摇头:“二哥,我不是想帮他。我只是……只是没想到我们也会走到这一步。明明……明明我们以前关系没这么差的,我没想到大哥会做这些事……”
白新毫不客气的揭穿事实:“他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个废物而已。你威胁不到他的地位,他自然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你身上。可现在,他让我的女儿过了那么多年黑暗又残忍的生活,甚至想用我女儿的命来对付我。”
“你难道对这些都无动于衷吗?”
林安槿此时看着箫厉的眼神也带着防备:“二叔,是箫轶先对付我爸爸的,难不成我爸还要这样让着他吗?你要是不忍心对付他,那你也别在我爸爸面前说这些话!”
箫厉摇头,眼神也坚定下来:“不,阿槿,我只是一时间没法接受箫轶会做这种事情而已。我相信二哥,我会永远站在你爸爸这边的。”
毕竟,二哥一直都是他最崇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