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妩身着墨色丝质吊带睡裙,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眼前一阵眩晕,她赤着的脚被迫踩在碎了一地的瓷片上,蜿蜒出一些血色。
可她却没有任何痛苦流露,若日升月盈般的绝色容颜上,甚至还加深了温柔的笑意。
“扣扣扣——”
“夫人,您还好吗?”门外响起一道低哑的男声。
泠妩并未答话,因为下一秒那门便被打开。
男人身着西装,墨发被梳成一丝不苟的二八侧背,一双清冽凤目上被金丝眼镜所遮盖,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他薄唇抿紧,握在门把上的手猛的收回,想要转身,却被泠妩叫住。
“过来。”女人的声音低低哑哑,好似带着无边的诱惑,却又让人不敢妄念。
江渡躬身应道:“好的,夫人。”
他低着头上前,不敢逾越半步雷池,可吊带裙下的白皙双腿,却依旧避无可避落入眸中。
他的耳根渐渐变红,热意也跟着一起上了脸。
身为贺家管家的他不知见过多少女色,也因为身为贺家管家,他从未心动过半分。
可眼前的一片白皙,就像是一块洁白剔透的玉石,干净纯粹。
江渡垂眸,不敢再看。
“扶我去床上。”泠妩压下头疼,声音依旧温和。
“可是地上的碎片……”他话未说完,正想起可以拿鞋子,便被泠妩打断,“把它们捡干净。”
江渡有一瞬的怔愣,随即俯身,伸出右手,指尖捡拾冰冷瓷器。
可还未曾捡起,手背便被那双雪足压住。
身为管家的职责便是无条件的守护主人的安全,本能之下他另一只手扶住泠妩的手,指尖触及到那温凉细腻的皮肤时,江渡的心脏蓦地漏掉一拍。
他迅速将手缩回,却被一股力量抓住。
泠妩勾起他的下颚,逼迫他与她直视。
男人高大的身子正蹲在地上,甚至一只手还被踩在碎片之上,完全以一个卑怜的姿态被上首之人遏制。
“疼吗?”她眸中的温柔化为实质,并不虚假。
江渡手心传来的疼让他睫毛轻颤,可面对这样一双眸子他还是摇头,不舍让她自责:“夫人很轻,我不疼的。”
泠妩盯着他镜片下的凤目,少顷才松开手,道了声歉,“抱歉,我偏头痛又犯了,没有站稳,希望江管家不要生气。”
可话是这样说,她却又踩了那手背一脚,这才赤足留下步步血印上了床。
如同传说之中的,步步生莲。
江渡说不上来是心动,是激动,还是心疼,复杂情绪快要将他淹没时,泠妩开了口:
“把窗帘拉上。”
江渡耳根子红到了脖颈,“拉窗帘?”
他话落,才想起偏头痛发作时,眼压升高时很是畏光,这才低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江渡将窗帘拉上后,站在距床一米时,语带虔诚:“夫人您先睡,您的伤交给我来处理。”
泠妩不再开口,便是默许。
江渡虽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但业务能力的确很好。
不过江渡所犯的事,相比于那两个孩子,也就只能算是微乎其微。
贺城那白月光的一儿一女:贺听澜和贺听窈,才是名副其实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