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生气不死人。
西锦让人把她房间里唱片机给挪到了后院,边听边干活,心情格外好。
除了戏曲,付东川帮她找了不少小调,还有歌曲,听起来都别有一番韵味。
在后院呆了一下午,屋里光线太暗的时候西锦才停下针线,侧头瞅了瞅屋子外头,天都快黑了!
这个点付东川应该回来了,平时他下班回来看她还没前去,都会过来喊她,今天竟没来。
一米八的个子针尖大的心眼,关上唱片机,再带上门,西锦往前院走。
正院她先不回,反正也快吃饭了,干脆直接去饭厅。
孙大姐一看西锦来了,把饭菜摆好就下去吃饭,平时这俩人都是一起过来,今天西锦一个人孙大姐也没多想,觉得可能俩人前后脚。
西锦没等人,自己先吃上了,其他人都去吃饭了,没人去叫付东川。
等他到饭厅,西锦已经停下筷子,正拿着汤匙小口喝补汤。
见他进来,她眼都没抬接着喝汤。
菜已经凉了,付东川拿起筷子开始吃,室内只能听到他的咀嚼声跟西锦小声的喝汤声。
喝完汤,西锦站起身往外走,跟没看到对面人一样,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饭后散步又不一定非要跟他一起,西锦自己也能散,绕着花园溜达两圈就差不多了。
接着是书房练字,她最近喜欢抄书,每天抄两页,抄完她就撤。
付东川进书房的时候,西锦还有最后两排字没抄完,他从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坐在一旁看。
抄完最后两排,西锦把毛笔洗干净挂到笔架上,又桌子上的笔墨收拾了一番,收拾整洁后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的时候还特别小心眼的关了书房的灯,独留一片黑暗的书房跟坐在黑暗里看书的付东川。
回房换了寝衣,又去洗漱间洗漱,路过书房的时候发下书房灯还是关着的。
难不成不看书回房间去了?
洗漱间有淋浴头可以洗澡,是很方便没错,但是西锦还是怀念浴桶,因为她想泡澡。
不然明天找人定做一个?就是不知道付东川嫌不嫌占地方。
不然她找个院子自己住吧?每个院子都有一个洗漱间,她可以自己用一间,想放什么放什么。
西锦的头发又长又密,洗起来费劲不说,擦起来更费劲,每次弄完胳膊都是酸胀的。
但要让她把头发剪短她又舍不得,以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断发。
用毛巾擦了一会儿,西锦不耐的放下,算了她站在院里吹吹风吧,等头发干了再睡觉。
她刚关上洗漱间的门,书房的门跟着打开了,有人从乌黑的书房里走出来。
整个院子只有西锦房间从窗户里透出来的光,还有挂在天上的玉盘发出的温柔的亮光。
西锦手伸到身后扒拉头发,目不斜视的从付东川边上走过去,连湿透的发丝不经意甩到他身上也没发觉。
眼看她要走进房间,付东川终是憋不住:“别湿头发睡觉,会头疼。”
西锦转过身子看他,两手不自觉抓在腰间,“呀!东川公子是在跟我说话么?小女子这是跟徐燕同志一样的症状吗?竟开始幻想东川公子提醒我莫要湿发睡觉!”
“擦干头发再睡,会感冒。”付东川跟着说了句。
他头发短,随便擦擦就干了,家里也就没有准备吹风机,这么长时间西锦没提过,付东川也没有注意到,原来自己还是不够细心。
“你在这等着,别动。”西锦转过身回了房里,她也没准备睡觉,回房间是想拿个凳子。
付东川老老实实等着,没多久西锦拿着椅子跟毛巾走出来。
把椅子放下自己坐上去,西锦捏着毛巾往付东川的方向递,“来帮我擦头发吗?”
她明明是笃定他会去,所以毛巾才会往过递。
那句问话只是给那微小的不可能产生的拒绝留条后路罢了。
但她是对的,付东川不会拒绝,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接过毛巾温柔细致帮她擦头发。
“锦娘,我们什么时候睡过一张床?”擦着头发,付东川冷不丁的问。
西锦只觉得自己快冒烟了,热度好像从脸上蔓延了全身,她这是遇到了什么没脑子的玩意儿!
这话只有徐燕跟她知道,她没说过,肯定是徐燕告诉付东川的。
徐燕一个女同志是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
“你··你做梦呢?”西锦僵着身子回了句。
付东川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意味悠长,“看来是她自己幻想的,不是锦娘说的。”
西锦肯定的点点头,头发差点被扯疼都没计较,绞尽脑汁换了个话题,“她一个女同志问你,你跟你媳妇是不是睡一张床,这不合适吧?”
“我也觉得不合适,她只说了这一句我就挂了。”付东川手指在她发丝间穿过,低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