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衣服走进休息室,西锦把脏衣服先换了下来。换好脏衣服,打开房门,付东川正在沙发上坐着,正前方桌子上放着他的杯子。
“我找人借了红糖,你先来喝几口。”付东川坐在沙发上叫她过去。
西锦摇头,脚步没动,“你的床单我带回去帮你洗。”
付东川有些生气站起身,“那些你不用管,过来喝水。”
西锦后退一小步靠在门框边上,小腹处好像被人扯着血肉在拧,疼得她冷汗都快下来了。
走到她边上,付东川叹口气,把她像小孩一样抱起来走到沙发上放下,“都难受成这样了,还要闹别扭?”
把她放下后,拿起水杯放在她手里,付东川蹲在她腿边抬头望她,“锦娘,总得让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对吗?”
西锦拿着水杯,杯子里是浓浓的红糖,水汽升腾甜味窜进鼻息间。
她低头看着水杯,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现在已经知道他跑出去是帮她借衣服了,但是心里还是有许多委屈。
“锦娘,我是第一次跟女同志相处,好些地方你不说我怎么改?”付东川温声引导她。
她面色苍白,唇瓣却异常艳丽,眼眶还有些发红。
端起水杯凑到唇边吸一小口,水温有一点点烫,喝起来特别舒服,能感觉到那股暖意顺着嗓子一点点暖进身体里。
“娘说女子的葵水不吉利,我担心你嫌弃。”说起来还是有些委屈,眼泪又慢慢凝聚在眼眶里,西锦声音又软糯又委屈,“你跑出去时没同我讲是去借衣服,我···我···”
说着便泣不成声。
付东川抬手帮她擦眼泪,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就是帮她借东西,着急忙慌去找保洁大娘帮他去借,竟然忘了跟她说一声。
他更不知道原来女同志正常的月经在西锦的理解中竟然是这样的存在,告诉她的人是自己岳母,付东川不能去怪岳母说的不对,在那个朝代都是那样理解的。
“锦娘,现在没有那样的讲究,这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付东川伸手抓住她一只手,“没有跟你说清楚就走是我的失误,锦娘原谅我好吗?”
付东川说的西锦没太听懂,但意思大概理解了。在这个时代人的眼里月事就是月事,没有其他寓意。
看着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西锦湿漉漉的眸子看他眼睛,“谢谢。”
哪里来的该不该原谅他,她其实该谢谢他,感谢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了她的依靠。
她付出极少,又或者可以说没有,他一直在默默付出,不计回报。
西锦知道自己费钱娇气,身体又不好,脾气又算不上特别温顺,其实不是个当妻子的好选择。
放开她的手站起来,付东川在她头上揉了揉,转身往休息室走,叮嘱她:“红糖水趁热喝。”
“嗯。”西锦端起杯子慢慢喝完,脱了鞋身子慢慢蜷成虾米状窝在沙发一角。
不知道是不是红糖水有作用,好像缓解了一点点,西锦昏昏沉沉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没有,能感觉到付东川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了好多次。
被人抱起来时,一阵失重感传来,她茫然睁开眼。
“没事,接着睡,我们回家。”付东川在她头顶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