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回去找父皇借了暗卫跟死士,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出发。
原本正痴迷看着他,听完他的话西锦面上笑容慢慢消失。
说不出来不让他去的话,因为她想活下去,想身体痊愈跟他好好长相厮守一辈子、
可她才见他第三次,他就要走!
“我让暗卫给你寄信,你还能收到吗?”
她眼里满是不舍,詹东川站起来把她拥进怀里,“能收到,但是回信可能会慢。”
西锦搂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最多就去一个月好不好?到时候不成功也回来,我怕我坚持不了那么久。”
她怕万一她真坚持不到,连他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或许要不了一个月,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回来。”詹东川轻抚她的发丝,不放心的嘱咐她:“我让御医留了一半人在府上,你不舒服一定要说,药必须准时喝,外头太冷就别出去,每天多想点开心的事。”
“锦娘,咱们相伴了那么多年我从未对你要求过什么,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
“一定要等我回来,到时候我娶你当太子妃。我让礼部给我送了太子妃的礼制单,什么都准备好了。”
“你就等我,好吗?”
詹东川一句句的说着,声音温润,说到最后有些有些发颤。
西锦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她死死抱着他,哑声答应:“好。我等你。”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却就那么坚定地答应了。
哪怕留着最后一口气,她也等他回来,她想。
一想到刚相聚就分别,西锦舍不得松开手,就抱着他的腰。他身上有股香味,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西锦没闻过。
身为太子殿下,衣衫肯定都有专供的熏香,西锦趴在他怀里吸了个够。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仰着头跟他讲:“等你回来也没法娶我,我还没及笄呢!”
她明年三月才及笄,他研究太子妃礼制是不是有点早!
“······”詹东川真忘了这事,忘了如今的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
“那我帮你准备及笄礼。”他的锦娘一定要准备最隆重的及笄礼。
西锦想了想,“行,那要给我准备最好看的冠笄。”
她倒是活了几来回,还没参加过及笄礼。
“好。”詹东川送过西锦不少东西,但都没有这个意义重大。
俩人光是说定制什么样的冠笄都能说上一大会儿,时间一长西锦胳膊有些酸,松开他坐直身子。
詹东川却伸手将她抱起来,抱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
这姿势对老夫老妻的俩人来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合适,西锦还调整了几下坐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想起自己给他画的画像,西锦想跟他展示一下,她虽然画的不像现在的他,但跟以前的简直一模一样。
画像西锦就放在床边那个暗格内,她给詹东川指了指,他伸手就能拿到。
詹东川伸手够暗格里的画像,这张画像西锦怕旁人问为何奇装异服,特意收起来的。
取出画像收回手的时候,西锦那高度有些不寻常的枕头也入了詹东川的眼里。
他并未管枕头,而是先展开画像观赏一番,身为当事人他怎会看不出作画的人费了多大心血。
这张画里的他与之前的付东川分毫不差。
嘚瑟完了,西锦让他把画给她放回去,她等没人的时候再拿出来欣赏。
“锦娘你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还是这幅画上样子?”他就在她身边,她却说要等没人的时候欣赏画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