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亲爱的父皇,您会怎么做呢?
李宁乐托腮,眼眸烁烁,漂亮的丹凤眼尾上翘,勾勒出愉悦看好戏的弧度。
启德帝藏在龙袍中的手捏成了拳头。
这个寿日,过的糟心又难忘。
李奕承抬头,眼底带着惊恐和深深的孺慕懊悔,涕泪横流,“父皇,儿臣自知错无可恕,万死难辞其咎,儿臣领一切罪责,只求您别生气伤了身子……”
顿了顿,他收了泪,露出坚强神色,一字一顿道:
“然而儿臣就算死也要说个明白,儿臣绝无一丝一毫对君父不臣之心,天外陨石之事,是有人陷害。”
这番话情真意切,别说启德帝心如刀锥,不少大臣都被感动了,隐隐生出一股子:四皇子也很惨的感觉。
至少,被陷害这件事上他们是信的。
然而,就算是被陷害,他的罪也大过天,若陛下追究计较,以后这皇位绝对与他无关了。
不过……好像就他现在的能力和势力,本来也没资格在这场夺嫡争斗中获得什么吧?
顶多是站位。
说到站位——嘶!四皇子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等同他的派系啊,那他有今日种种,他二人关系……
得,从龙之功可能都要飞了。
想通这个关节的大臣等人都忍不住怜爱了这位倒霉的小可怜皇子。
太惨了。
到底谁啊,那么狠。
李宁乐:嘿嘿,我啦!(害羞羞.jpg)
这些念头不过眨眼便过,大殿之上的气氛冷结如冰。
所有人在等启德帝的决断。
启德帝也在短短数个呼吸中,有了决断,不仅仅要保承儿,而且还不能暴露他对承儿的心,现如今绝对不行,那就只能——他目光瞥向某一处,一凝就收。
李宁乐毛发都炸起来了。
她能在几岁时入启德帝的眼,后续十多年受宠,靠的就是察言观色这位父皇的心思时时讨欢心。
所以他刚刚一个眼神,宁乐就知道这老东西要放什么屁。
先前想赖太子头上转移注意力,这会又盯上李奕鳯,做什么?肯定是要拉他下水啊!
是,一个四皇子不够格。
若,针对的是三皇子呢?亦或者,反过来——三皇子做的局,针对的是太子。
配合李奕鳯最近修河堤功劳,贵妃受宠,皇后太子被禁足贬斥,贵妃他们起了废太子心思。
是不是很合理?
电光火石间,李宁乐抢先开口:“父皇,儿臣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