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临漳城的白蚁!”
多译海看着碎木头上被虫子啃食过的地方,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他曾经在临漳城见过如此凶悍的白蚁,这白蚁威力之大,半个月就能啃食掉一间房子,更别说是一根一尺多的榆木。
不过这种白蚁也只有临漳城才有,多译海游历了这么多小国家,都没有在别的国家见过这种生物。
说到白蚁,一只落了单的小白蚁还真就爬到了木头上,只见它个头极小,黄黄的脑袋白身子,头上有一个钳子一样牙齿,步伐极快,牙齿也跟着动来动去。
临漳城的白蚁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凤栖观来?
这又是一个极大的问题,蚂蚁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跑过来,更不会有所选择的去特意啃食哪块木头,所以,带蚂蚁来的人,便是罪犯。
孙穆雷走到玄阳子的旁边,询问道。
“小道童,这两日,可有什么人来过观内?”
玄阳子想了想,他除了每日跟着师傅无为打坐念经从不在院子里转悠,倒是玄城子比较爱玩,经常会打着上茅房的借口偷偷溜到祭天台附近看工匠们搭台子。
玄城子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想起来了,那日,侯爷您刚走,就有一个穿着红色朝服的官爷来到观内,工匠叔叔们还向他行礼呢,喊什么来的?… 哦,对了吴大人!”
红色朝服,吴大人,可不就是二品中书令吴广陆嘛!
孙穆雷回过身给了无忧一个眼神,心里冷笑一声,呵,还真是哪里都有吴大人的身影,吴大人好忙啊。
“那,吴大人都干了什么?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玄城子挠了挠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
“他没干什么,就是转了一圈,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到,就走了。”
“从哪里转了一圈?”
孙穆雷追问道。
玄城子伸出手,指着祭天台的方向,说道。
“就那,祭天台,围着祭天台转了一圈。”
孙穆雷再次与无忧对视一眼,这吴广陆没来的时候,祭天台搭了这么多天都没出问题,吴广陆来转了一圈,时隔两天,祭天台就塌了,说吴广陆没嫌疑,恐怕任谁都不信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据多译海说,白蚁啃食木头,要想达到毁坏断裂的程度,起码也要半个月以上,吴广陆才来了两天,白蚁就把祭天台啃塌了,这也有点不合常理。
“除非,这白蚁不是临漳城那种普通的白蚁,而是有人刻意喂养的蚁王!”
多译海眯着眼睛,心中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