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这话也问完了。听起来你们要的结果也出了。我这,是不是可以回去啦?”
付学义笑眯眯地在桌前坐下,安抚道:
“毛同志,你也别急。马上就到饭点了,啊肚子饿了我们还有盒饭。要喝水不?这暖壶里水还烫着呢!”说完,在桌上摆开了两只玻璃杯加一次性杯子,各自放了点茶叶进去,倒了满满三杯茶水。
他递给安良平一杯,又将一次性纸杯泡的茶递给小毛,说了一句:
“等吧!”说完,他拿起自己的茶杯,吹开浮沫,小心地吸了一口。
………………
下午3点30分,京城市一幢地标性建筑物的顶楼。
“你出的馊主意!”
装修得中式低调大气的办公室内,一名头发染得墨黑老人气愤地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向对面砸了过去。
老人瘦削的脸上一半被老人斑覆盖,一双原本锐利的眼睛也已经变得浑浊不堪。高大的身体外罩着一件考究的织金暗纹中式套装,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他对面的助理是个30多岁的标致女人。一头红色的波浪长发,白皙的脸上涂着明艳的口红,一身嫩黄色阿玛尼套装大方得体,覆盖住她纤秾合度的身材,恰到好处。
她轻松躲过老人的拐杖,脸上笑嘻嘻地,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
“张老,你血压高不能生气!先坐下来缓一缓好不好?”说完连忙扶着老人到最近的沙发椅上坐下。
老人这时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体状况,长长呼吸了几口,神色终于平静了下来。但他语气中仍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好不容易有了神药的消息。你倒好,非要我交给那个小兔崽子去办这差事。现在你看看!都下午三点半了,约好到达的机场根本就没见他们人影!肯定是被另外三家得了消息,半路劫走了!”
黄衣女子仍是笑得云淡风轻,嗔怪地剜了一眼张老,擦着鲜红蔻丹的指甲轻抚过张老的领口,在上面慢慢摩挲,语气轻柔拖着长长的尾音:
“张老……那神药的消息我们最先知道,也是最先出手的。论速度,肯定没人能比得过我们!为了避免消息泄露,集团里除了我们,就只有少爷三个人知道!”
“而通知消息的小曹你也知道,是个老实的……按理说,以他的办事风格,说好三点半,那三点就已经跨进楼下大门了。”
“所以这件事情如果会出差错,只有可能是少爷那边,走漏了消息。”见张老的神色铁青,似乎在为即将到手的神药丢失而恼怒,黄衣女子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了。”说到这里,张老的脸色更加难看。黄衣女子顿了顿,又说道:
“张老,前阵子董事会的老董,他告诉了我一件事……”她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张老的脸色,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不说了?老董说了什么事?”张老浑浊的眼睛里有精光闪过,脸色却波澜不惊,平静地问道。
黄衣女子心里闪过一丝冷笑,心想你终于上钩了。脸色却仍是吞吞吐吐:
“是老董说的,不是我说的啊……”
张老不耐烦了:
“我知道,快说!”
黄衣女子这才说了出来:
“上周我陪您一起打高尔夫的那次,回来以后你不是说我晚了这么久下楼吗?其实是老董半路上喊住我,给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张老虽然脸色平静,但他颤抖的左手仍是出卖了他。黄衣女子心中暗喜,不等张老提问,就乖巧地走到手提袋旁,拿出了一份文件,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