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似乎是娶亲的队伍来接自己的新娘或新郎一般。
“他们是来接屋里的那个孩子的吧?”
落北笙听见声响,看向媒婆,媒婆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屋子。
“我劝各位不要节外生枝,远远观望,这不是人能插手的事情。”
神父端着一本拉丁文的圣经走出来,递给了落北笙,然后环顾周围的人,用蹩脚的中文说出了这段话。
说完他便想进屋子,被落北笙扯住了衣服。
“冒昧问一下,现在是几几年?”
神父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却顿住了,过了一会一甩落北笙的手,走进了屋子。
“阿笙...你是觉得我们穿越了时间吗?”
落北笙点点头,他指了指媒婆家中盛开的牡丹,以及缓缓落下的太阳。
“我曾经见过几次境界,在外生物创造的境界里没有固定的时间概念、流速以及生态的作息。”
敲锣声更近了,已经可以看见身着红色喜服的七八个人抬着轿子走来,轿子上还坐着一个男人,是不久前在镇上交谈的那个村民。
“那张规则的纸,如果没有猜错,不是保护我们这些外来者的,它是保护村民的,违反了规则的村民,便会被拉去见所谓的神。”
这种喜庆的氛围,身着喜服的村民个个目光呆滞,眼神空洞,满脸严肃。
媒婆的家门更是紧闭,不知做些什么,被夹在这种环境中的几人都感觉到了违和与危险。
任天满脸焦急:“能不能先把我儿子救出来,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任无忧点点头,苍老的面容上闪过忧愁:“是啊,这个场景我小时候见过,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真是诡异。”
唯我独行试着打开门,又试着去破坏窗户,但很快返回说道:“不行,我触摸不到她家。”
任天眉头一皱,走过去将手伸向紧闭的大门,却离门还有一厘米时被隔绝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倒退回来,落北笙指了指地面:“你们难道没发现,我们触地,也隔了一层透明玻璃似的物质。”
众人向下望去,确实,常识在这个地方受到了侵染,理智下降,他们几乎分辨不出自己踩在什么上面。
“先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趁太阳还没到最西边的位置。现在无论里面是不是你的儿子,都救不出来的。”
几人离开了媒婆的家,绕过了那面目严肃的娶亲队伍,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后山,天色也便越阴,与太阳无光,后山的树荫遮蔽了光线,使得这里的夜晚与白天并无什么太大区别。
树荫中央有一井,井被厚重的实心木盖封死,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这个我知道,我父亲以前带我来过这。”
任无忧眼睛一亮,走过去,细细打量起了这座破旧的井。
“他说,看见这个,离神像就不远了,每次都会让我跪下参拜。”
说着,他缓缓跪下,行了三拜。
落北笙走过来也上下打量了一下,扶起任无忧,然后招手将唯我独行喊来。
“任爷爷,还有你们,都向后退!”
徐柒柒,任天拉着任无忧往后退去,唯我独行抓着厚重的实心木板即将发力。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一金发女子手持着猎枪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落北笙点点头,然后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这是你看管的?”
女子摇摇头,猎枪举着对着井:“这里面是污秽,喜爱夜晚的污秽,村里的人都是被污秽杀死的。”
她的双眼充满仇恨,满脸愤怒。
落北笙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任无忧,任无忧摇摇头,满脸茫然。
“这里面是神?”
“神?”
女子露出茫然的神色,然后摇摇头:“它们才不是神,神也是被他们污染了!”
落北笙点头表示理解了,然后往天上望了望,看向女子:“马上就要落山了。”
女子一顿,将猎枪挎在背上:“跟我来,我们不能暴露在夜晚中。”
不用说也知道,远处响器了敲锣打鼓声,迎亲的队伍已经接近这里了。
徐柒柒边跑边问着女子:“阿姨,你知道这些娶亲队伍是怎么回事吗?”
女子点点头:“他们是受污秽污染的神的指示,每年的某个日落送去最纯洁的灵魂。”
“你认识媒婆和神父?”
落北笙在一旁开口道。
“你说小花和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