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北笙眯起眼睛,用他那还带着些许冰碴子的手,拍了拍劳伦斯的肩膀。
“那死了几个,走了几个?”
劳伦斯笑了笑,他也不在意自己肩膀上的手。
“死了三个,走了三个。”
“哦?包不包括孕妇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这么算,那就是死了四个了。”
落北笙眯起眼睛,松开压着劳伦斯的手,反而指了指他。
“那你呢?”
“我当然是留在这里了。”
“永远?”
“难道不好?”
劳伦斯疑惑,似乎觉得落北笙问出这个问题很没有水平。
落北笙摇摇头,没多说什么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罐药,递给了劳伦斯。
“他们晚上如果要吃东西了,你就撒点。”
劳伦斯拿过药:“你就不怕我全撒了?”
落北笙眯起眼睛:“全撒也没关系,但我相信你。”
说完,落北笙也走进了篷房。
篷房里很暖和,与外面的霜寒完全不同,六个诡异跟瘫了一样,看的落北笙眉头直跳。
这些诡异都睡着了,是因为舒适的环境,是因为劳累的奔波,是因为空气里有着迷药。
“你怎么不睡?”
劳伦斯走进来,他的面色苍白,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活体冻人,但刚刚在外面就是没有任何诡察觉。
“如睡。”
落北笙随口回了一句,查看起了篷房里的物品。
“嘿,你这个肉...”
劳伦斯盯着落北笙,表情是一副你又不吃,你叫什么的模样。
落北笙耸耸肩,然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睡了,晚饭叫,谢谢。”
劳伦斯翻了个白眼,他拿起落北笙递给他的录音机,走出了篷房,回了自己的帐篷。
……
当落北笙醒来时,已经是黑夜了,因为没有风雪,这里出乎意料的能看见太阳和月亮,但是却一点温度没有,依旧是寒冷刺骨。
周围的诡异都不见了踪影,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火声,以及交谈闲聊的声音。
落北笙走出篷房,看了看怀里的白猫,落北笙只是睡了一觉就烦的不行,可她依旧没醒的架势。
“啊,你醒了,喝不喝酒?这里的酒味道还挺不错。”
维京人大笑着伸出手,手上是未开瓶的啤酒。
风土兄妹举起手里的肉串:“哥哥吃不吃肉,很香哦。”
落北笙对着他们摆摆手:“你们睡着后我就吃过了,现在不是很饿。”
对啊,你们吃吧,激发兽性的人类的肉,与适量的可以达到幻觉的致幻粉。
落北笙眯起眼睛,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倒射出身后的影子被无限放大。
劳伦斯只是满脸笑容的坐在一旁,他不着急,无论是诡异,还是人,都逃不出他以及他背后神明的手掌心。
西装男边吃肉,边询问劳伦斯科考队的事,他觉得已经确定这里有个人,就不用再深入探索了。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留在这里?”
劳伦斯抬起头,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诡异,他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悼念我死去的妻子。”
这句话令西装男一下皱起了头。
“你的妻子也死去了?”
劳伦斯点点头,他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是的,她被我亲手杀了。”
西装男一下呼吸急促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你的妻子?”
劳伦斯似乎觉得和这个西装聊天没有和落北笙聊天一半有趣,于是干脆凑过去阴森森的说:“因为什么呢...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西装男一下拉开了距离,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他不明白,他是为何知道自己妻子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