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何时感觉到的呢?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是在那青铜棺前的死亡?是那第一次一统的庆典?是那初次寻到不死药的兴奋?
也许都有,青年微微抬起眼,看着殿外的男孩喘着粗气,自己的佩剑插在地上,他扶着剑,耸立在地上。
“还真有些眼熟。”
青年低声笑笑,然后扭头看向中年人。
“如何?”
中年人眉头一皱:“不错,你的剑杀不死那怪物,是那孩子的血液...”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我的分身也确实死了,他不仅可以杀掉那域外的存在,更能连我们都轻而易举的杀掉。”
中年人指了指那边排队领取汤药的人们:“我们如果被他杀了,可就不像他们那么好运了。”
“你之前说他使命是什么来着?”
青年看了看那环顾四周的男孩,轻声说:“拯救人类。”
中年人叹了口气:“你说我们是不是那杀害人类的一员。”
虽然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但也许也只是他看见落北笙的特殊之后,杞人忧天般的想法罢了。
青年哈哈大笑,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你觉得他会不懂你是谁吗?他所博览的可比你我更多。”
“那他也知道你是谁了吧。”
看着那男孩看着地上青铜剑的模样,那青铜剑被他轻而易举的拿起来,缩小到了与他差不多大的模样。
“而且,他把你剑玩会了。”
中年人呵呵一笑,似是觉得眼前的场景很有趣。
“哈哈,无妨,他若喜欢,送他便是。”
青年缓缓走下殿堂,向着落北笙走去。
“不是吧,之前我问你借你都不给我欸?”
中年人气的眼睛都瞪出来了。
青年只是笑着走向落北笙,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黑白。”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殿旁闪烁过来,单膝跪地,低着头:“属下在。”
中年人走过去,一人头上来了一巴掌。
“谁让你们拦他的,气死我了,你们把他叫回来气我。”
黑白低着头不敢吭声。
不是大人您说的吗...
当然,如果这句话敢说出去,那大概便是又被骂一顿了。
“落北笙。”
声音从落北笙的身侧传来,落北笙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青年。
“你认识我?”
“我为何不认识你,那你可知我是谁,那边那位是谁?”
落北笙闭上嘴,他已经从脑海里储存的书中差不多明白了这俩人是谁。
以及这里是哪。
点了点头:“我认识你们。”
他将沾了自己血液的青铜剑递给青年。
“不好意思,弄脏了您的剑。”
青年弯腰用手摩挲着男孩脸上本该有一道口子的地方,此刻那地方已经干净无瑕。
“是啊,你弄脏了我最喜爱的剑。”
直起身,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落北笙。
“我帮您清洗干净,然后还给您...”
终究还是觉得在明白这人是谁后严肃不起来,再严肃也没他严肃。
干脆脑袋一低,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
“哈哈哈。”
青年笑着揉了揉落北笙的头。
“无妨,喜爱的话,你便收着吧。”
落北笙抬起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相信?说赠予你,那便赠与你。”
青年笑了笑,这让落北笙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是那杀伐果断的君主。
“谢...谢谢您。”
落北笙想要跪下,却被托了起来。
“现在心情可好些了?”
将落北笙揽住腰抱着,向着远处的川流走去。
青年微微回头,对着那宏伟殿堂之上的存在说:“走了,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