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明的耳朵,被打掉了很小一片,大约也就半个小拇指大小的缺口。
惨叫声从胡友明口中传出,他捂着耳朵,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哀嚎。
“拒不配合办案,并暴力威胁,你想做什么?”
我呆住了。
胡友明还在哀嚎。
那严先生,眼中更惊疑不定。
就连那潘広,眸子中也闪过杀机和狠厉,他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
周遭的二三十个胡家的打手,惊怕的开始后退……
沈猷另一只手上的证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机。
“河口村发现重要线索,我遭遇大量不法人员围堵,威胁,暴力伤害,立即抽调人手过来。”沈猷的话音很冷,更毋庸置疑。
“小兄弟,事情,完全没有必要闹得那么僵,鄙人严良,黔东省中,还算有些名望,此事就这么揭过了,你们要办什么事儿,尽管去办。”
“就当卖给我一个人情,不牵扯胡家如何?”严先生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胡友明的身体。
潘広立即将胡友明搀扶了起来,给胡友明的耳朵上快速撒着药粉。
那药应该是特制的,胡友明不流血了,可半张脸,还是被染得鲜红!
“我不认识你是什么人,人情和案情,显然案情更重。”
“胡友明涉险三桩谋杀案,罗九天是知情人,河口村有重要证据,你们妨碍公事,等会儿都跟我走一趟吧。”
沈猷显然的铁面无私。
他根本不是行内人,只是特殊案件管理局的工作人员。
自然不会搭理严先生。
胡友明脸色是苍白的,搀扶着他的潘広,盯着我的眼神,带着杀机。
严先生的脸色,也阴晴不定。
“小兄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得罪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严先生又道。
其实,严先生到现在,还没有真的出过手。
可还是我之前那看法,胡友明这么供着他,必定有原因。
先生的本事,肯定不在打斗上,而是改变人的命运上。
沈猷还是没搭理严先生。
只是冷眼扫视着周围的所有人。
我稍稍松缓了一些。
隐隐有个感觉,手背上的皮肤很冰凉,总有种东西要钻出来的感觉。
是胡李氏想要出来!
仇人就在面前,她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可她并没有出来。
就像是对这里很忌惮一样!
她在忌惮谁?
肯定不可能是潘広,潘広先前还怕胡李氏呢。
那就是这个严先生了?
我大致是知道,先生能改变命数。
可严先生之前也没进入老宅,还在规避这个。
那他是有什么地方,让胡李氏害怕,而不敢现身?
心里即便疑惑,但我也不可能去问严先生,只能回头问胡李氏了。
场间僵持下来,时间也逐渐过去。
大约一小时左右,来了两辆车,一辆警车,响着警笛,另一辆,则是周身漆黑的车,看上去就很严肃。
车上下来不少人,沈猷招手后,他们过来了。
出示证件后,直接就将胡友明还有严先生等人带上车,其余打手自然也没放过。
当然,沈猷并没有走,只是先让他们将胡友明等人带离现场。
周遭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天色,逐渐亮了。
“对付死人,我的办法不多,对付活人,我却明显方便的多。”沈猷和我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走吧,还是得进村将尸体带出来,否则没有证据,就算今天胡友明聚众妨碍公事,也最多拘他几天。”
沈猷上了车,示意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