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一眼。”
“不要。”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就不能宽宏大量地原谅我吗?”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不原谅。”
啊,气性真大。
原本祂是真心实意地想把人哄回来的,可是哄着哄着,竟从落羽倔强的小表情中品出了几分有趣。
祂忍不住想要继续逗逗她。
就这样看她炸毛下去,也挺可爱的。
……真是坏透了。
祂可真是一个恶劣的神。
“这木椅子太硬了,你的腰会坐坏的。”祂凑在落羽耳边,笑道,“不过你可以坐在我的腿上,如何?”
落羽冷哼。
还担心她的腰会坏掉?有些人现在一副假模假式的样子,昨天晚上可根本不是这样做的。
坐他腿上?谁要坐他腿上。
落羽火气未消,依旧拒绝:“不如何。”
可楚河却佯作没听到的样子,抱着她的腰就把她提溜起来,一个轻飘飘的旋转,就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落羽侧着身子,两腿悬在半空。
腰上却被男人遒劲有力的胳膊拢住,挪动不了分毫。
“你怎么坏成这样?撒开手呀!”她没好气地控诉,眉毛拧的皱皱巴巴,想要睁眼去瞪,可又不是很敢。
“小黑,咬他!”
小黑“嗷呜”着发出警告的低吼,它弓起背,叫个不停,蓄势待发的凶蛮模样。
但是仅此而已。
小黑平日里总是冒着傻气的小脑袋难得聪明了一次,它感觉不到主人的愤怒,也并不认为主人有什么危险——
主人只是在假装生气而已。
如果它真把那个男人咬伤了,主人反而可能会骂它一顿。
小黑圆溜溜的眼中闪烁着出智慧的光芒。
它才不会上主人当。
“嗷呜,汪!”
小黑对着空气一个猛扑,凶狠地撕咬,狂野地乱叫。听起来卖力极了,然而杀伤力为零。
主人闭着眼睛,主人看不见它。
小黑最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毕竟空气咬久了,腮帮子也是会疼的。
落羽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她听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她为小黑找借口:兴许小黑是怕误伤她,才没敢放开爪子攻击吧。
找完借口,还是要自食其力。
落羽去挪楚河的手,她脸都憋红了,然而后者的手臂仍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不远的地方,陆卫国仍在吼叫。
混杂与其他乱七八糟的声响一起,吵的落羽脑袋嗡嗡地发涨。
她不由急躁起来,蹬羚般扑腾着两条腿,腰也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她的努力似乎起作用了。
男人锢住她的力道忽然松了几分,虽然依旧硬悍,但远不如之前那么牢不可破。
有希望!
落羽大喜,挣扎的力度变得更大了些。
“别乱动。”
楚河忽然在她耳边闷哼。
落羽却一时没能想明白他的古怪状态因何而起,她只想到自己即将取得自由,兴奋地越发加大了挣扎的幅度……
然后她木愣愣地僵住了。
——有什么东西,在烫她的屁股。
“下、下流。”
“嗯,下流。”
“你们这群老东西,来打我啊?!有本事打死我啊?!”陆卫国大叫。
一间屋子,截然不同两种氛围。
旁观者的宋至推了推眼镜,感到叹为观止。